“我喜歡這個工作,沒有換的意思,婚紗照以後補拍就好了。”
“還有三個月,我已經已經在清點賓客人數了,你有什麼朋友也趕快確認一下,還有酒店也需要確定。”
週末多晴正在網上跟白薯交流故事的最新進展情節,李默然又開著她爹的老爺車停在樓下喊她的名字。每次李默然扯著嗓門喊她,她都想起羅密歐與朱麗葉。於是紀朱麗葉蓬頭垢面地把腦袋伸出去喊:“羅密歐同志,黨考驗你的時刻到了,給奴家十分鐘思考要不要跟你私奔。”
其實哪用十分鐘,這些年李默然出門還要撲個粉底遮黑眼圈,偏偏紀多晴嫩得像小水蔥,整齊的齊眉短BOBO頭用手扒兩下就光滑亮澤。出門隨便往白T恤上套個衛衣外套,幼齒又清秀的少年一枚,去個酒吧都要被查身份證的。
李默然的好朋友今天在家裡煮火鍋,非要拎著她,說是路上說話解悶。其實多晴知道,李默然怕她在家裡悶壞了,恨不得走哪裡都把她拴褲腰帶上。
千算萬算沒想到李默然她爹的老爺車半路拋錨,氣喘吁吁地吐著煙。
李默然抱著車頭,無比深情,“老爺,您辛苦了,請您安心地去吧。”
“當年這部車還是你媽拖著我媽去買的,' ,多晴笑著說,“我媽都不在了,它也要報廢了。”
這麼多年,只見她笑,從沒見她有什麼不開心。
別人都覺得紀多晴堅強積極,卻沒有人想過,有哭有笑才是真正的人生。當年紀媽媽臨走前,她在病床前哭得不能自已,多瀾紅著眼睛說不出話。多晴握著母親的手,微微翹著嘴角。明明是二十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卻是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還穩定,她說:“媽媽,你放心去吧,什麼都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哥的,也會照顧好自己,跟你在的時候一樣。”
紀媽媽一輩子都順當,又生性樂觀,見人三分笑,當年深愛的丈夫跟她離婚,她也沒落淚,只當緣分不深。
見多晴這麼懂事,紀媽媽卻哭著拉著她的手說:“多晴,媽這輩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收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