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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湛覺得鼻酸,想到自己的母親,一時間覺得生命真是脆弱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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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湛轉眼看了看錶情絕望的曾海,嘆了口氣:“一會就回來。”
蔚藍嗯了一聲,聽出曾湛語氣裡的疲憊和傷感,又問:“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曾湛搖頭:“沒事,一會就回來,你先睡吧。”
兩人掛了電話,蔚藍便起了身,往落地窗前看了看,一會就回來
叔叔不容易這麼說話,就算再煩躁的事情他也能正正經經地和她說上幾句話一定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到底這晚曾湛也沒能回家,蔚藍帶著兩個孩子睡得也不淺。
第二天一早,曾子珊的母親醒了過來,先是嚎哭了一會兒,又聽一聲病人說曾子珊死了確實是個事實後又看曾海的疲憊模樣,自己悶頭哭了好一會兒。等曾湛要離開的時候,曾子珊的母親蹭的一下就跳起來了,赤腳跑出去,一把揪住曾湛的領子,犀利鋒利的眼神似是要將曾湛戳出個洞來,咬牙切齒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曾湛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她白森森的骨節,嘴角一咧,冷冷說道:“你害死我媽的時候就該有這樣的準備!”
曾子珊的媽眉毛一挑,白眼翻的極其厲害,她顫抖著雙手,上牙和下牙打架十分厲害
“不是我害死你媽的”躲閃著眼睛過去,她瑟瑟發著抖,被曾湛推了開來。
“我等著看你怎麼不放過我。”曾湛眯眼一笑,長腿一邁,徑自離開。
曾子珊年紀還小,但身為曾海的女兒,這葬禮還是舉行了。
曾海的部下都齊聚而來,曾子珊母親的一些老姐妹,連同她年邁的父親母親一起來了。曾海一時間蒼老許多,微雨的清晨顯得異常淒涼。
曾湛也去,頎長挺拔的身軀立在曾海面前,曾海的友人便過來安慰:“好歹還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您多保重。”
曾海點頭,對啊,他還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得好好護著了!
一旁曾子珊的母親卻不這麼想,淋著小雨站在不遠處,眼角溼潤,她怎麼會讓害死她女兒的人好好活著!曾海要護著,她可不護著!一個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曾湛一偏頭便看到了秦世榮和秦瑾。
秦瑾有許久未見了吧?九分的白色無袖長裙,一雙三寸的橘色涼鞋,秦瑾高挑,穿什麼都好看,她把頭髮燙成了大卷,輕熟的知性美和她搭配完美。
見到曾湛,秦瑾眼神坦然,完全沒有幾年前那樣的匆忙顧慮欣喜。曾湛反應了一下,嗯,是四年沒有見了。
秦世榮和曾海說了些客套話,又安慰了曾子珊的母親好一陣子,這才轉過身看著曾湛,眼裡多了些不甘,點著頭:“小湛不錯,步步高昇。”
曾海轉眼看了看秦瑾,笑了起來:“我聽說小瑾在山村裡支教,這一支就是幾年啊。”
曾湛一愣,往秦瑾臉上看去。
確實是黑了瘦了憔悴了!
秦瑾點頭,對著曾海禮貌笑道:“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是幾年。”
曾海扭臉看了看曾湛,又笑望著秦瑾:“我沒聽你爸爸你的婚事,是不是還沒有”秦瑾臉色微微一變,搖了搖頭:“曾叔叔,我還沒有結婚,但已經有了男朋友。”她說這話,一方面想讓自己不被安排,另一方面也想讓曾湛不尷尬。
曾湛感激地咧嘴一笑,秦瑾這才發現,這四年來可以讓一個男人足夠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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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海臉色變了變,秦瑾這丫頭長得漂亮不說,家境也好,關鍵人心不錯。要真和曾湛在一起,簡直是曾湛修了幾輩子的福氣。
曾海有些失望,看了看秦瑾,又轉頭看著曾湛,都三十一歲了,怎麼還是這個德行?一點不為自己終生大事著急!難道身體有問題!可不應該啊,他的身體就很健康,不可能到了兒子身上就不行了?
找個機會得試試!
葬禮過後,曾子珊的母親被圓房外甥女攙著走了過來,一看到曾湛,曾子珊的母親便忍不住了,甩開外甥女便跳起來揪著曾湛的衣領,狠狠地抽了曾湛一耳光
耳光聲極大!
曾湛嘴角抽搐一下,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好似一隻魔鬼。
曾海也很氣憤,要鬧回去鬧,這大庭廣眾的,讓曾湛如何應對?曾海上前一把拽住曾子珊的母親,在她耳邊低吼:“你發什麼瘋?”
曾子珊的母親咬了咬唇,罵道:“他不是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