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拉開別人送的車就坐了進去,緊跟曾湛車尾。
曾湛開得快,既是想甩開曾子珊,又是想趕緊回家。
曾子珊喝酒喝的可多,頭昏眼花的,這下子開車,聚精會神地盯著曾湛的車,追得可緊。公路上的車見這人沒命似地開車也一直退讓著,不敢招惹。
曾湛看了看後視鏡,操了一聲,再抬眼看了看紅綠燈,嘴角又咧開了弧度,笑了起來。
曾湛踩下油門衝過紅燈,猜想道曾子珊的時候就到了綠燈,她應該會停下來。可曾湛剛剛衝過去,就聽到急剎車的刺耳聲了
“嘭嘭”
曾湛心口一頓,在路邊停了車,把頭探出外面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剛才看到的,曾子珊開的是酒紅色瑪莎拉蒂跑車。
現在公路中央,那輛瑪莎拉蒂已經翻車,它前面停著的,是一輛載重十噸的大卡車。
路邊極少的人驚訝看著,有的人甚至捂住了臉,年紀輕輕的,漂漂亮亮的,有錢有權的怎麼就出了這事兒
喝多了的人,哪顧得上紅綠燈,看曾湛跑得快,她跑車追的更快儘管這路上車不多,可夜間大卡車盛行,就從另一個岔道,直溜溜地衝出來
各類警報聲迅速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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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湛跟隨救護車進了醫院,搶救進行的十分緊張。
手術進行二十分鐘,曾海就和曾子珊的母親一起來了。曾湛抬頭就見著了滿臉淚痕的女人。那女人凶神惡煞的,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揪著曾湛的衣領:“你,你這個畜生,到底把我女兒怎麼樣了?”
曾海一聽畜生,面部一下抽動起來,恨不得暴打一頓她。
曾湛還沒得及發火,曾子珊的母親便看到了曾湛衣領上的紅唇印,她猜想的,可不就是曾湛和曾子珊有個什麼。
“你,你”她指著曾湛的領子:“你和子珊,你和子珊”她實在不敢想象同父異母的兄妹發生那種事情。她自然知道曾子珊喜歡曾湛,但曾湛喜不喜歡曾子珊不重要,這個小畜生說不定就指著和曾子珊發生什麼不倫的關係來氣死曾海和她。
曾湛猛地推了把她,拉了拉衣服,低聲罵道:“自己去問你女兒,幹我屁事。”
“小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曾海焦急地看著他,心頭一股子的火,不是讓曾子珊好好呆在別處嗎?她突然回來,他們一點也不知情,這要真出了個什麼好歹
曾湛搖頭:“酒駕,被車給撞了。”
“怎麼會”曾海看著曾湛,問道:“她追你?”
曾湛點了點頭:“是,不要命地追。”說著,還瞟了一眼曾子珊的母親。一聽不要命三個字又發了瘋,起身便抓著曾湛:“你幹什麼要跑?你幹什麼要害我女兒?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曾湛笑了笑:“你給她買的跑車?”
一聽跑車,曾海和曾子珊的母親都愣住了,哪來的跑車?
曾湛笑笑:“這個你們要問曾子珊了。”
急救室的手術燈還在亮,曾湛也希望曾子珊不要出什麼事,可偏偏等燈滅了的時候,護士現出來,曾子珊的母親含淚跑過去問:“怎麼,怎麼樣了?”
護士抱歉地低下頭,隨後晃了晃腦袋:“醫生已經盡力了”
病人家屬,不就怕聽已經盡力了的這樣的字眼麼
曾子珊的母親身子往後倒,曾海一把拉住她,皺著眉頭,醫生這才出來,揭下口罩,神色淡然:“很抱歉,病人頭顱和心臟重創搶救無效!”
無效!
曾子珊的母親眼一白,昏死了過去。
走道清靜,曾湛同樣很難受,畢竟是追他造成這樣的後果的,可前一秒還好端端的人,現在怎麼曾海坐到椅子看,翻著白眼,呼吸不上來地緊握雙拳
曾子珊被推出來的時候曾海又起身去掀開那白布看了一眼,隨即踉蹌幾步,任護士扶住了。
曾子珊的母親還醒不過來,已經被護士帶到病房裡去。
曾湛看了看曾海,又看了眼病床上已故的人,垂下了頭,聽著輪子咕嚕咕嚕的聲音。
蔚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曾湛還在醫院,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報應,但總歸報應也落不到曾子珊頭上!
“怎麼還不回來啊,都三點了。”蔚藍打著哈欠,有些怒意。
曾湛聽見蔚藍的聲音,心口疼的厲害。和曾子珊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那是一個生命,尚在年輕的生命,只比他媳婦大一點而已
不管是怎麼樣的人生,她都應該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