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拉開自己的面紗,那曾經的傾世之容,臉上赫然多了一塊黑色印記,幾乎概括了半邊臉,讓如今的他看起來有些大打折扣。
“我給西域皇出主意,他們攻打失敗以後,便逼我喝下了毒酒,將我關在天牢裡三天三夜,若不是我趁巡邏的守衛不注意弄開那牢房的門跑了出來,想必我現在還被關在牢裡。”他臉色難看,那往日妖媚的眸子此刻看著沐華庭時也多了幾分卑微,“想起曾經你對我的好,我真的後悔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教主,原諒我可好?”
兩行清淚從曲魅的眼中緩緩流出,只是他現在的臉因為那塊難看黑色印記,已經全無姿色可言,沐華庭對他是沒什麼興趣,何況前生這條命就是他害死的。
“你來找我,可是相讓我叫梵慕給你診治?”
他驚詫,卻連忙搖頭。“教主若願意,我便一生如此再不改,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但從今往後,我必然收心一心一意的跟著教主。”
沐華庭不懷疑他所說的話,他先是想篡教,篡教失敗,又被皇平陽捉了,從皇平陽那逃出去以後,想慫恿西域攻打東鄔,自己趁亂得益,卻也沒得到善終,如今西域皇帝恨毒了他,根本不想留他,他也算是變得人人喊打了,那曾經的風光也不再,看著他有些狼狽的樣子,以及那有些難看的臉,沐華庭嘆了口氣。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原諒你?”
曲魅怔住,抬頭眼中滿是驚訝。
“教主。”
“我不喜歡在你一無所有的來找我,若真想我原諒你,給我看看你的本事,狂龍教現在受皇平陽控制,你若能幫我奪回此教,我便原諒你,並給你副教主之位,如之前一般。”扔下一句話,沐華庭起身離開,再不去看身後那狼狽的人一眼,曲魅坐在那茶樓之上,看著那離開的十分果斷的人,臉上多了幾分木納。
顯得難受,便在城中都溜達了幾圈,曲魅沒有追上來,沐華庭並不喜歡那種只有失敗了才會回過頭來找自己的人,既說明他無用又不專一,那還要他幹什麼,但倘若曲魅正能統一那個狂龍教,沐華庭收他也不算壞事,至少可以為之後的北齊奪權大戰出一把力。
閒晃,一個沒注意就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皇焱卿的靖王府,也是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沐華庭在門口溜達了一陣,想進去又有些為難,直到那裡面的人走出來,她才停住腳步。
依舊俊朗,他一身白衣穿的英俊瀟灑,摺扇輕搖,桃花眼邪魅,“找我有事?”
“想你唄。”沐華庭輕笑,他看了沐華庭一眼,拉著她的手臂走了進去。
靖王府內,耶律天冶一身黑袍正坐在那裡喝茶,看到兩人姿態親暱,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幾乎是衝過來開啟了兩人的手,將沐華庭給拉了過去,“王爺,你該知道華庭是我的人吧。”
“自然。”他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只是冷靜的坐在那裡,明知道耶律天冶在裡面,還帶著自己進來,他不是在給自己添堵呢嗎,沐華庭有些無奈,坐在席間的動作也就有些不自然了。
“天冶今日怎麼好興趣來這裡喝茶?”皇焱卿不說話,沐華庭只好扭頭看著耶律天冶。
“閒來無事,來看看王爺。”他笑的寵溺,“順便跟王爺切磋切磋。”
皇焱卿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面前兩人,那帶著幾分生疏的眉眼,沐華庭還是能夠看出他有些刻意疏離自己的。
“難得你們今日都有空。”沐華庭笑的有些不自然,這三個人相處的氛圍也莫名的讓她緊張,比起耶律天冶,沐華庭還是更喜歡皇焱卿的,跟耶律天冶沒有什麼直面的接觸,他喜歡的也不過是那個在他小時候救了他的沐華庭而已。
“是啊,三國皇帝都走了,西域也不敢在攻打我們,也算是閒下來了。”耶律天冶笑著接過沐華庭的話,皇焱卿坐在那裡並不言語。
“聽說你家中二姨娘懷孕了,你娘最近可好?”並不粗狂,想必起耶律天冶,皇焱卿的語氣要溫柔和善的多。
“還好。”沐華庭點頭,也知道他在問自己什麼。
耶律天冶看著兩人,眉眼之中有些不悅。
“庭兒,今日天氣甚好,與我出去走走如何?”
“你不是要和王爺切磋嗎?”
“改日。”耶律天冶起身,直接拉過沐華庭的手往外出走,那滿是笑容的臉看著皇焱卿時多了幾分佔有,彷彿在宣告沐華庭是他的。
皇焱卿也不說話,就看著兩人緩緩起身從自己的身側離開。
“庭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