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他眉頭緊皺,看起來有些緊張,總的來說,也是一個帥哥,只是那臉上仍不乏歲月的痕跡,看起來大約三十餘歲,手持一把長劍,揹著一個包袱,臉色有些蒼白,看著就像操勞過度。
在那男子的身邊,還有一個白衣男子,他看起來就比他要年輕多了,與梵慕差不多多大,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正盯著裡面,長髮紮成一個髮髻疏在腦後,粉嫩的唇微張,白皙的面板吹彈可破,但身高不弱,站在那男子的身邊,只比他稍矮一些。
“夫人呢?”那年輕些的男子上前,看著沐華庭,許是沐華庭跟昭然玉液長的有些相似,那兩個男子盯著沐華庭的目光也有些認真。
“我去叫。”沐華庭跑進房中,將正在裡面用功的昭然玉液喊了出來,那門外的兩人一看到她,就飛奔著撲了過來,沐華庭生生的被兩人撞開。
“夫人!”
“淨賢?墨玉?”昭然玉液有些激動,看著面前緊緊抱著自己的兩個男人,那年紀小些的男人抬起頭,看著她有些嗔怪。
“這麼多年,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你怎麼躲到這裡來逍遙快活了!竟然還做了丞相的夫人!”
“墨玉你聽我說。”
“好了你不要吵妻主了,你沒聽丞相大人說嗎?妻主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那看起來稍年長些的男人,淨賢說道,那墨玉明顯也很聽他的話,一聽他這麼說,就不再哭鬧了。
“妻主?”沐華庭站在一邊有些不解,昭然玉液笑著拉著兩個男人朝她走了過來,那家丁早就被沐華庭趕出去了,所以這院中也沒有外人。
“這是我吃曾經在北齊的太夫,這是我的太侍,都是你的爹爹。”昭然玉液笑著說出這話,讓沐華庭有些暈眩,那墨玉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怎麼就是爹爹了?
“你也是太侍?”有些不確定的盯著那墨玉的臉,墨玉看了沐華庭一眼,笑道。
“怎麼不像?”
“太年輕了。”
那墨玉聽著這話,卻笑的更加開心,倒是一旁的淨賢臉色有些不好。
“好了好了,涓流和尼紗呢?他們怎麼樣了?”昭然玉液拉著兩人有些親暱的往裡面走,只是一聽到這兩個名字,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感覺到兩人的嚴肅,昭然玉液的臉也難看了下來。“他們是不是。”
兩人不說話,明顯是預設。
死了。
沐華庭站在臺階下,看著幾人往裡走的身影,“娘,哪個是我親爹?”
“這,不知。”昭然玉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關上門進去了,沐華庭有些無語,不過也理解。
梵慕站在沐華庭的身側,輕輕的在她耳旁吹氣,“可是羨慕了?”
“胡說!”
推開他靠著自己的身子,沐華庭有些無奈。
獨自一人出門,梵慕想跟來,被沐華庭拒絕,京城大街上,四處繁鬧,太平盛世,百姓們的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有一茶樓上,側依一紅衣男子,格外引人注目,沐華庭早察覺到那道身影,也感覺到了那一直緊隨著自己的目光,起身飛躍而上,直接坐到那男子面前,沐華庭看著面前的男人多了幾分笑意。
“找我何事?”
“我知道錯了。”曲魅的聲音有些儒軟,那含情脈脈的狐狸一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沐華庭,眉心一點硃砂十分妖豔。
“你哪裡錯了。”
“我不該擅自離開你的身邊,這世間,除了你,再不會有人對我那麼好了。”他的話像是在追憶,又像是在闡述往事,坐在沐華庭的對面,紅紗遮面,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一雙極具魅惑的眸子。
“所以你想回來找我?”
“你會原諒我嗎?”帶著幾分懇求,他盯著沐華庭的目光有些迫切,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沐華庭不由得笑了笑。
“可是在西域那裡受了什麼刺激?”那日在攻打西域的船隻上,沐華庭是深刻的記得自己看到了曲魅的身影的,那船隻上的身影那麼清晰,當時沒看到他的身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如今看到他來找自己,又似乎覺得一切都合的上。
曲魅的眼中多了幾分驚訝。“你都知道?”
“若我沒猜錯,西域攻打東鄔,也是你挑撥的吧,你自己的國家,你怎麼下的去手。”沐華庭看著他的目光淡,也不說別的。
曲魅愣在那裡,那妖孽的眸子卻是一如既往的妖孽,他的笑有些蒼白,“天要滅我。”他嘆了口氣,語氣相當低迷,“我真後悔當初朵你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