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與惡狼的較量
“這個人,有點兒意思。”魔天一仰脖,飲盡杯中猩紅的液體。魔翔笑了。他哥哥現在的表情,可不是有點兒意思,是非常有意思。就像小時候垂涎一塊美味的點心,心中特別喜歡。一邊饞得慌,另一邊可又痛恨自己被這小小的東西誘一惑,意志動搖,又愛又恨,表情精彩極了。
“告訴那四號舞者,結束了請他過來,魔少請他喝一杯。”魔翔對旁邊的管事吩咐了一聲。
管事去的時候,“四號舞者”才剛剛被拉上後臺,胸口輕喘,鼻尖私下巴還淌著汗。舞者輕薄的衣衫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深v的領口露出優美的鎖骨,背後的半透明設計,讓整個美背若隱若現,他的面板在黑色夜舞服的映襯下顯得更白,面具下的雙眸比他身上任何一顆水晶都明亮,管事覺得自己全身的皮子都崩緊了起來,全然沒有先前的囂張氣勢。
“您好,您的舞技實在太精湛了,魔家少爺請您下去喝一杯。”
“哦?魔家少爺?是哪一位。”冷御記得這魔家是有二位少爺的。大少魔天,二少魔翔。
“是魔翔少爺。”冷御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難道剛剛通電的一瞬間,是自己的錯覺?又或者那混…蛋叫自己的弟弟過來叫他?不過想再多也無宜,下去會會他們。
“請稍等,我稍微換件衣服。”要穿著這件火辣的舞服去喝酒,的確有些唐突魔家二少。魔翔是位享鑑國際的青年鋼琴家,和他哥哥的名聲還真是兩個極端。一個是人人愛戴的藝術家,一個是人人懼怕的惡棍。冷御在後臺櫃裡找了半天,沒一件正經衣服,只好隨便換了條不透明的褲子,又找出一件短西裝,可惜太過花哨,前面衣領和肩頭鑲滿水晶假鑽,他只得勉強穿了,穿上去才發現這西裝別有洞天——身後居然有一對白色的翅膀。
管事又催了一回,他只得無奈地穿了這一身“不倫不類”的衣服下去。魔翔安靜地坐在輪椅中,看見那個身姿曼妙的舞者遠遠地走了過來。不禁微笑。有的人,一舉一動都是詩,就像這個舞者,連走路都像是在優雅的舞著。
他穿著條漆黑的長褲,把自己包裹的這樣禁慾,可上身的小西裝卻這樣誇張耀眼。西裝裡面還是那件深v的舞服,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肌。這樣又禁慾、又性感的混搭,在他身上卻這樣——和諧。真像只誘…人入地獄的小惡魔。可是這隻熱辣的惡魔,卻有一對白色的翅膀,誇張地支在背後。
“你跳的真好,今晚月光都因你失色。要喝點什麼?”魔翔指了指僕從托盤上七八杯各色各款的酒品。冷御依然戴著面具,星辰一樣閃亮的眸子打量了托盤一圈,拿了杯香檳,頓了頓,輕道:“享受今晚,謝謝魔少。”
兩人一碰杯,都一飲而盡。魔天靜靜地在身邊瞧著那人的一舉一動。他不卑不亢、禮儀方面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這個傢伙,絕對不簡單。他身上有普通舞者不具備的良好儀態與氣度。魔天不動聲色地透過藍芽命令著自己的暗察系統:“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就是現在正在與二少爺碰檔的那個人。要s級追蹤。”s級追蹤,也就是全天候追蹤,衛星定位。
“是,大少爺。”冷御一邊與魔翔對飲,一邊用餘光觀察著旁邊魔天的動靜。雲玉依然膩歪在他懷裡,一點羞恥感也沒有,這讓冷御有些憤憤。上個月他還用同樣的姿態糾纏著孤銘,故意在他面前上演限制級動作片,在屋裡叫…床一整晚,專門叫他在門口值守,可茶沒涼透,他馬上又勾搭了新賓主。冷御端著空空的酒杯,突然有一刻的恍神。
人是多麼不知饗足的動物啊!如果孤銘對他有對雲玉十分之一的愛,他願意為孤銘粉身碎骨。
也不對。就算孤銘不愛他,一丁點也不愛,他不也在為他奮不顧身、以身誘狼嗎?冷御的嘴角浮出一絲落寞的自嘲。冷御啊冷御,熱臉貼著冷屁…股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呢?
他不傻,他只是習慣了付出。他收不回來。
魔天好像突然被那一絲敏感脆弱的笑給擊中了,覺得那個戴面具的傢伙實在很有趣。至少比他懷裡甜膩膩的傢伙有趣多了。
他現在甚至連假扮親熱都不願意,突然冷冷地道:“小玉,今天是中秋節,舞會結束,你要回去陪你的家人嗎?”
雲玉羞澀地睜起媚眼,後指輕搭在他胸口畫著圈:“人家不要嘛,人家要陪你。”
家人算個屁啊,他的家人還住在貧民窟,他現在的明星身份要是回去那裡,豈不是被媒體亂寫?
他這樣高貴,早和那幫窮鬼劃清界線了!魔天有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