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回去地下室,在自己狹小的衣帽間裡開始換衣服。
脫去自己中現中矩的管家禮服,穿上舞者最炫目、性…感的“戰衣”。
最有彈衣、薄如蟬翼的黑絲舞衣,緊彈著肌膚,勾勒出身體美妙的形狀。銀絲均勻地混紡在織料間,最頂級的水晶點綴其間,或大、或小,如黑幕裡耀眼奪目的星辰。
若是走到舞會中間,那一身銀絲和水晶一定會成為最耀眼的存在,他,會成為會場的焦點。
然後,把美麗的羽毛面具輕輕掛在兩耳上,眼輪上下一週嵌著閃閃的晶片,羽毛漂亮而張揚地遮住他白如細瓷的臉孔。
最美麗的舞者,現在靜靜地坐在黑暗中,右膝向上輕曲,右手輕擱在膝上,託著下巴,若有所思。如一座神曲的飛天,又如一個豔絕天下的深邃思考者。
他其實是有些怯場的,畢竟,他的舞蹈只在少爺面前跳過,在他爛醉的那個夜裡,他帶著面具,在他面前舞了一曲,然後在大醉中,如願以償。汗血和鮮血的一夜洗禮,他以為他和他更近了,沒想到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改變。
他是主,他是僕,就算是金牌管家,也不過是個首席僕役長。就算自動獻身,也只敢趁他醉了,早上抱痛離去。一切,不過是春夢一場夢醒了,隨夢了無痕。好了,忘掉恐懼吧,冷御。就算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跳舞,可還有面具,不是嗎?孤氏大院的舊鐘發出厚重的聲響,現在是晚上九點。冷御輕輕地起身,黑色的舞衣下襬與緊身的褲發出沙沙的摩孕聲。
他從整齊的衣櫃內層拿出一張邀請函。前不久還在一個妖嬈的高階舞者手裡,後來他打暈了他,把他綁到某個無人倉庫,今天,由他冷御頂替那個傢伙出場。
目標是——魔氏的當家,魔天。
那個搶走少爺新寵小玉的傢伙。如果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朝三幕四,還寫了分手信的,也叫被搶走的話。
那麼,唯一能讓不玉回到少爺身邊的辦法,也只有這個了讓魔天有新的目標,讓小玉明白魔天喜新厭舊的本性,然後他會老實回到少爺身邊。
而如今,是時候由他出場了。
小玉也算是當今影視屆的小天王,剛主演了一部紅透半邊天的國際新片,雖然在裡面只是邪惡的配角,出場後被BOSS打了兩場就GAME…OVER掉了,不過這也是華裔臉孔在好萊塢首次呆這麼久,雖然被BOSS揍得的確有點慘就走了吐血而亡、死無全屍
魔天得了這小玉,高調的很,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重要的並不是他得了個新玩物,而是這玩物上週還被媒體拍到他與孤氏總裁孤銘同居,上了八卦週刊封面。
這赤果果的奪人所愛,真夠勁爆。也許他要的便是這種劈腿的效果!堂堂孤氏總裁被人甩,真夠狗血的。
恰逢中秋節,魔天又新得了新寵,於是辦了個名為“群魔亂舞”的私人舞會。甚至還向孤銘發了邀請函。邀請函冷御見過,裡面的落款是兩個人的名字,字跡親暱,足以讓自己的少爺炸毛,又害孤府少了幾個價值連城的古董擺設。
冷御進入魔氏大別墅,相當輕易。他一身誇張的舞者裝束,包裹著性一感修長的身材,直把放行的保鏢看得鼻血都要噴出來,哪還有腦子仔細核對身份
他是被關在鐵牢子裡,從五層樓高的大廳上空緩緩墜下,懸在離地兩米左右時,固定不動,然後在半空中舞蹈的。
他被安排在第四個出場,前三個舞者已經把舞會的氣氛調動起來了。
這魔天果然不同於少爺,更加放蕩不羈,整個舞會的氣氛更”04,到處穿梭著衣著暴露的三點式兔女郎和俊俏的服務生,最底層的高臺上甚至還有兩三個舞娘和少年正在跳十八禁的脫衣舞。
當他終於出場時,現場似乎有著小小的震動,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穿黑衣的舞者,前三個穿著白、紅、紫的舞衣,身上貼著各種閃亮的晶片,在燈紅酒綠的映襯下更加耀眼奪目。
而他,一身黑衣,像被囚禁的惡魔,或者,天使
音樂的鼓點慢慢響起,冷御隨心所欲地動了動手指,然後是手臂,脖頸,頭、身子,腿,腳身上所有的細胞,都戰票起來,融入到音樂與節奏中。
現場喧囂的聲響弱了起來,連那些正在扭動的脫衣舞娘和少年們,也**著,放慢了身上的動作,不約而同地注視起這個鐵牢中的黑衣舞者。
那如夜天使、黑惡魔的戴著面具的舞者。
“那是誰?“魔天懶懶地端著酒杯,把雪茄吐了個好看的菸圈,輕噴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