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有人走來的腳步聲。他忙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你們去那邊!”
“你們幾個去那邊!一定把人找到!”
“是!”
包子躲在石碑後面。
大概是因為這塊石碑是聖教教主當年所立的,那些人不敢靠近。只在附近轉了幾圈,一無所獲。
“走!去別處!一定要找到那小鬼,不然教主的血祭就完不成了!”
“是!”
血祭?
包子轉頭,見著那座在霧氣瀰漫中漸漸消失的吊橋,他的心猛地一揪。所以爹爹你才想盡辦法地送他出去嗎?
他眼裡燃起了熊熊火焰,不行,他要去救爹爹!不能讓爹爹被壞蛋抓住,弄什麼血祭!
但是憑他一人之力,似乎有些難度。
不管怎麼說,先偷偷跟上去吧。
他慢吞吞地起身,沿著腳印追上去時,眼前赫然出現了一隻爪子,他緩緩地抬頭,整個人都驚了:“小白!”
“啊嗚——”某狼朝天一吼。
“小白你來了,那孃親和大隊伍就在後面嘍?”
某狼點點頭,唰地躍起,熟門熟路地爬到他的肩膀,用爪子拍拍他。
包子興奮極了,現在有個得力的幫手,那救出爹爹簡直易如反掌:“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聖教那幫人,長年累月地把自己關在孤山上,還不和人來往,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奇怪的毛病,比如——明明很自信沒人能闖入教中,卻偏偏把月宮造得極其複雜。
所幸他現在有小白。
小白用狼鼻一嗅,他們就能輕輕鬆鬆地跟著聖教徒走進月宮,還不用擔心會被發現。因為他們現在是趴在一個洞中的。
包子無奈地嘆氣,這大概就是和小白混得太熟的壞處了,小白都把他當作一隻狼了,有路不選,偏偏選了個一洞鑽。
好在,這個洞口正對著下方就是月宮的大殿。
大殿中央,熊熊燃燒著火焰。黑衣祭司神情嚴肅地對著火焰喃喃念著什麼。
孱弱的少年教主從臺階上緩緩走來。他一身純潔無暇的白衣,散著黑髮,清冽的眼眸空洞無物,他臉色蒼白得可怕,動了動異常鮮紅的唇,並無半點表情地說:“可以開始了。”
“是。”祭司微微頷首,對著教徒說,“把人帶上來。”
在洞口處趴著的包子緊張地探出腦袋,在大殿內四處張望著,也不見有人出來。
半響,從地面上緩緩伸出了一根石柱。包子倒吸了一口氣,那上面被綁著的人,可不就是爹爹嘛!
一邊的小白忙用狼爪按住包子,失意他不要衝動。他低頭,小臉堅定地說:“放心吧。現在還不是救出爹爹的時候,我不會衝動的。”
“我說你們到底有完沒完?把我這樣一個絕世美男綁在這裡,你們忍心嗎?”某人被綁住了還不老實。
黑衣祭司不悅地皺眉。
少年教主淡淡地說:“開始吧。”
“是。”祭司旋轉了火盆上的機關。下一刻,整個殿內響起了地動山搖的聲音。
月宮的天頂和地上,同時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血紅色的月光照入殿內,照亮了火盆之下形如彎月的池子。
少年面無表情地從臺階下來,緩緩地走入那池中,看著花翎,他邊走邊說:“你一定很想問,為什麼聖教的人要抓你來,是嗎?
“想說什麼直接說,千萬別磨磨蹭蹭唧唧歪歪的,大家都很忙的。”花翎嗤之以鼻。
少年的情緒沒有半點撥動:“因為你身上流著聖女的血。你的母親,是聖教的聖女。五十年前,她奉了我的命令,完成一件任務,但是她在這個過程中,她背叛教義,愛上了榮國的皇帝,併成為了他的妃子。本教規定,聖女一生都不得沾染情愛,否則終生會被聖教徒追殺。她也知道,所以那些年她一直心有愧疚,榮皇以為她心有所屬,最終親自將她送給盛皇,也就是你的父皇。”
“我沒興趣聽你講這些愛情故事!”花翎沒耐心了。包子也不明白,那位教主講那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繼續說:“教主與聖女皆是聖鏡選中,同為一體,生死與共。但是聖女如今已不在。。。。。。”
“所以你不用死了?”花翎聯想到少年前後說的話,很快介面道,“那不是很好?”
少年搖搖頭,慢慢地抽出一把精緻的匕首,在花翎的手腕中割開了一個口子,把他的手放在一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