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了。她微沉了眼眸,一字一句道:“所以,這一次聖教是清理門戶的?”包子,不過是牽連其中的。
“而病重的皇兄就是最好的選擇。”盛宣幾乎懷著沉痛的心情接了這句話。
她身形有些晃動。她扶住桌角,讓自己鎮定下來。這些年來她什麼沒有經歷過?更何況他還活著,小白回來時,告訴她,有兩人。那麼另一人一定是花翎。
他還活著!那她還有什麼可懼的?
她恢復了神情:“既然聖教外人不能進去,那麼你母妃可曾告訴過你別的方法?”
盛宣有些驚訝於她的鎮定,半響,他搖搖頭:“沒有。母妃一直不願他人知道她真實的身份,那次以後,也從未和我多說隻字片語。”
阿蘭捂住心口:“那。。。。不是沒有希望了?”
他又搖頭,幽幽地說:“那也未必,母妃生前留下了不少字畫,也許其中就有關於聖教的東西。”
☆、第105章 父子得救
這兩天包子發現;他的爹爹很怪。
不但動不動地就扯出深沉的表情來,來無影去無蹤地消失幾個時辰,還一反常態地要他多說說孃親從前的事。包子一邊回應;一邊在想;爹爹到底是怎麼了?
當包子明白過來的時候,人已被提了出去。
“爹爹,我們去哪?”還在睡夢被被提了起來,包子揉揉睡眼,軟綿綿地問。
“帶你出去。”
“出去?”包子在風中吹了會兒;腦袋也開始清醒過來了;眼眸唰地亮了;“出去?爹爹你想到出去的辦法了?”
“嗯。”因為太黑,包子沒瞧見爹爹的表情,不過聽爹爹聲音,似乎並不興奮啊。
他鬱悶地搓搓鼻子,縮在花翎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月宮中地形複雜,花翎揹著包子小心翼翼地避開每一個關卡。包子兩隻烏溜溜的眼睛一直他,甜甜地笑了。能和爹爹一起並肩作戰的感覺,真好。
不過他一直不明白:“爹爹我們要怎麼出去呢?”
那天遇到的教主說過的,兩百年從未有人能闖入,不排除這話有吹牛的成分,但孃親派來的人闖不進來,這也是事實。
“今天是滿月。”
這是什麼意思?包子抬頭,只見烏雲漸漸散去,一輪血紅色的滿月高掛空中,他微微皺起眉頭,不知為何,這血紅的顏色讓人看得很不舒服。
花翎放下了包子。他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在手掌一割,他握緊掌心,把血滴在了一塊石碑上。
漸漸地,沿著那條血線,空無一物的懸崖中赫然出現了一座吊橋。
包子瞪大著眼睛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聖教百年來無人能闖入的秘密就在於此。第一代聖教教主在這裡下了血咒,只有在滿月之日,聖女以血祭月,才能解開這咒。”花翎面無表情地說。
“可是爹爹怎麼能。。。。。。”包子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未說完,花翎就輕輕推他一把。他跌跌撞撞地踩在了那座吊橋上。
“快走吧!”
“爹爹不走嗎?”他剛上前,就被花翎阻止。
“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那幫人追上來,誰給你斷後?”花翎微微挑眉,仍舊是懶洋洋的欠扁語氣,“哎,乖兒子,你可別哭啊。雖然我不記得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但是這些天下來,你還算符合我對兒子的要求,我就勉勉強強收了你了。這個呢,就是當爹的給你的禮物。”
“可是。。。。。。。”
“快走吧。”他收起了匕首,輕輕鬆鬆地一笑。
包子依依不捨:“可是。。。。爹爹我們一起走啊!”
“幹什麼?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做什麼?搞的你爹我好像要去送死一樣。告訴你,你爹我是去宰了那幫人,再來和你匯合,明白沒?”花翎囂張地說。
包子才不傻,他當然知道爹爹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的。他眼眶紅紅的,忙上前抱住花翎的大腿。他沒哭,只悶悶地把腦袋埋在花翎身上。
花翎神色動容,但最終也只是微微一嘆:“走吧。”
“爹爹。。。。。”
“走吧。”他推了推。包子踉踉蹌蹌地踩上了吊橋。
就在包子還想追上來時,花翎眉心不忍地蹙,他一狠心,施展輕功飛走了。
“爹爹!”包子嘶聲力竭地大喊。
他拼命地跑著,在後面追著。
突然,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