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你有心事?”
死太監真敏感。君嫵淡淡點頭:“嗯。”她從未想過純良的駙馬會從溫潤小綿羊黑化成了一匹狼,真是感慨萬千。
要是放在從前,她一定歡欣鼓舞,可惜太遲了。她現在已經有了這隻風騷的妖孽了。
她摸摸他的腦袋:“小花,明日我們去密州。”
他撲在她懷裡,笑道:“嗯,一起去。”
☆、第44章 你唇上有印記哦
誰啊?這醜女是誰啊?
鏡中的女人臉色蠟黃;眉毛短粗;鼻子上還有顆活靈活現的黑痣。
君嫵面色鐵青地盯著某個正在為她上妝的死太監:“這就是你說的易容?”
花翎在她的黑痣上添了最後一筆;笑呵呵的:“是呀。認識長公主的人太多了;不徹頭徹尾地改變;被人認出來了可怎麼好?”
這死太監;分明是他的小心眼在作祟了。
對於如何低調行事;他們是經過商量的。起先想到的是女扮男裝;但是她一開口就被他否決了:“長公主要是著男裝,就勢必要束胸;哎,那麼好的地方;束小了可怎麼辦?奴家可捨不得。不如長公主仍舊做女人打扮,只是需要稍微改變一下。”
她嚴肅地點了點頭,胸是她的生命,不能拿來開玩笑。然後這一點頭,再次睜眼時,她就變成了一個大媽。
花翎還很有理由:“哎呀,長公主你不知道,江家家主可是個男人,長公主要是頂著那花容月貌去,難保不會被吃豆腐,還是這樣安全些。”
她淡淡地說:“江家家主,如果本宮沒記得錯的話,好像年過六十了吧?”
他經驗豐富的樣子:“長公主難道不知道嗎?越是老男人啊,那心思越是齷齪。”
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覺得這死太監說的有點道理。
要是按照她原本的想法用美人計,萬一真如他所說,江家家主是個年邁猥瑣,又精力無限的人,那就麻煩了。
“聽說,江家還有個掌勢的小姐?”君嫵忙撇過頭,她實在沒勇氣面對裡面的醜女人。
花翎沾了點顏料,輕輕地為她畫唇,邊畫邊說:“是,江家家主一心向佛,不太管事,江家真正能拿主意的就是這個江小姐了,不過江小姐是個病。。。。。。”
忽然,他畫唇的動作一頓。
她覺得奇怪:“怎麼了?”
他慢慢地伸出手指,輕點點她的唇。唇上有傷,被按了下,君嫵有些痛,微微皺起眉來。
他目光如炬地頂著那細小的傷口,大拇指輕輕地劃過,驚起了一股激流,他眯起了眼:“長公主唇上有印記哦。”
君嫵忙轉頭。
花翎兩根手指一合,不容她抗拒,緊緊捏住她的下巴,他不陰不陽地笑道:“長公主這是在哪風流留下的呀?”
是誰?
當然是駙馬。
那天,王詢壓著她,純淨的眸中寫滿了堅定,他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吻了下來。
印象中的他羞澀靦腆,絕不會有這樣主動的時候。
他是吻很青澀,落下後,急急地在探尋什麼。他神情漸漸露出幾分著急和懊惱。他猶豫了下,目光閃躲又渴望地望向她了胸處。
君嫵覺得不能再裝下去了,她及時地伸手阻止他。
他驚道:“夫人你。。。。。”
她眼神冷冷的:“你覺得我喝醉了,可以任你為所欲為了嗎?”
他低垂著頭,不去看她的眼睛。
她緩緩地坐起身,俯視著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一想到他會變成這樣也有她的原因,她那點教訓人的氣勢也漸漸消失了。
王詢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他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動動嘴唇,悶悶地說:“我沒錯。”
“你說什麼?”聲音太輕,她聽得不太真切。
“你本來就是我的夫人!我沒錯!”他固執地說。
他偷偷地抹抹眼淚,哽咽著繼續說:“我知道我這次算是趁人之危,可我還是不這麼做,夫人早就把我忘了。我們本就是夫妻,這樣。。。。有什麼不對?當初夫人迫於花公公的逼婚,就把我拋棄了,夫人可想過我的感受?我去軍營歷練,就是想有一天能夠保護夫人,不再受花公公的欺負了。可是夫人卻告訴我。。。。。。”
君嫵腳步一頓,她眼神複雜地望了他一眼,在臨走前,她低聲說:“踐行酒已經喝過了,你擇日離開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