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哪是那麼小氣的人?”他笑呵呵地說,“長公主覺得悶想要出府,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嘛。只是外面嘛,人太多,怕擾了長公主的興致,不如。。。。。。奴家陪著長公主去呀?”
“你?”她很懷疑。
他軟軟地撒嬌:“就讓奴家去嘛。”
君嫵本想一口回絕的,但轉身時,見到了鏡中那對描得細緻的遠山黛,她心軟了那麼一下,點頭輕聲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走光了。。。
☆、嫉妒是本性
“長公主。。。。。。。”
一路上,某人的哼哼唧唧就沒有停過。
君嫵連眼皮都懶得掀。這死太監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連喝口水都有人恭恭敬敬地端到他面前,哪裡能幹爬山這種體力活呢?不過沒幾下,這死太監就嚷嚷著要回去了。現在好了,坐上馬車一顛簸,可不是要他的老命了?
“長公主,你不疼奴家。”他美眸微瞪,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她淡淡道:“哪是本宮不疼你啊?那日本宮都說了,公公自行回去就好,是公公非要跟著來。”
他重重一哼:“要是奴家不跟著來,恐怕長公主就要去相國寺找那什麼國師了!”
的確有這麼回事。不過她從前的名聲不好,當她說出順便要去相國寺轉轉時,花翎就一口咬定她要去染指佛門聖僧。
其實還真不是。她是慕名而去的。國師博古通今,可知未來,她很想問一問這位無所不通的國師,到底如何才能砍斷她和這個死太監的牽絆。
可惜她只輕輕提了那麼一句,花翎就不依不饒地阻止。於是兩人各自妥協一步,改為爬山了。
只是身嬌肉貴的花翎哪裡承受得住?幾天修養下來都沒恢復元氣,直嚷嚷著腰痠背痛的。
她忽然想起了一事,問:“公公可覺得好些了?”
他笑吟吟的:“有了長公主的關心,奴家的身子便不打緊了。”
她直接忽略了某些字眼,點頭,特別交代:“那就好。公公一會兒要去太后宮中請安吧,到時可別失了禮數。”
花翎何等聰明,眼珠一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盯著她,冷笑:“原來長公主打的是這個主意啊。長公主覺得和奴家扯上關係很丟人,是也不是?”
他喝道:“停車!”他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下車離開了。
宮人都被花翎突如其來的怒意嚇得不知所措。幾個小太監神色匆忙地跟來上去。宮道上靜悄悄,沒有一人出聲。
阿蘭是在他走後許久才開口的:“長公主,這是怎麼回事?”
君嫵用手肘撐著下巴,緩緩吐氣:“還能是如何?本宮不過勸他不要在太后面前做出那些引人遐想的舉止,他就生氣了。”
“太后。。。。。。”阿蘭似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閉口不言。
“走吧,去皇后宮中。”
“是。”
宮中女子大多無所事事,苦悶不堪。即便對於性子開朗的皇后而言,也是如此。所以一聽到長公主來的訊息,皇后是奔著出來相迎的。
“皇姐!皇姐你總算來了!”皇后親熱地垃過她手。
君嫵笑著打趣:“我們不過小半月沒見,你怎麼激動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陛下冷落了你呢。”
皇后臉一紅,小聲嘀咕:“皇姐你取笑我!”
兩人進殿之後,皇后命人奉了上好的茶:“皇姐你嚐嚐,這是江州剛進貢的茶。”
皇后不過是隨口提起,但江州二字聽在君嫵心裡,卻是不一樣的滋味。她無心飲茶,剛端起的茶杯驀然放下,輕聲問:“王老夫人最近如何?”
駙馬她倒不擔心,畢竟花翎那裡沒有傳來什麼壞訊息,大約是沒什麼緊要的。倒是王老夫人。她愛子如命,一人千里迢迢地從江州趕來,若是得知現在駙馬不在京城,其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皇后嘆道:“現在我還瞞著王老夫人,對她只說駙馬是受陛下派遣,去執行秘密的任務,旁人都是不知的,這才讓王老夫人安定下來。只是。。。。。皇姐,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前幾天王老夫人就進宮了一趟,大意是想問一問駙馬的近況,我是敷衍了過去,可不知道究竟能敷衍幾次。”
她凝神點頭。是這個道理。再者,王大人是兩朝元老,多少要給幾分薄面的,不然傳話出去,說天家怠慢老臣,那就不好了。
“皇姐,駙馬現在到底在何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