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嫵側目。可不是嘛。花翎的一雙媚眼牢牢鎖著她,他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森然。
他完全無視駙馬,徑直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凝視了她片刻。忽然他低垂了頭,靠了過來說:“這兒有花。”
他伸手拈起了落在她衣物上的落花時,他的指甲輕輕地在她肌膚上劃過。
君嫵渾身輕顫了下,慢慢皺起了眉心。
他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忘了說了,奴家已命人新造了府邸,不出一月就能完工了,到時候就能迎長公主過門了。”
“走吧。”說著,他笑眯眯地把花瓣放入嘴中,慢慢地嚼著,那媚眼微挑的樣子,彷彿在品嚐一道人間美味。
君嫵知道這死太監的意思,想說她就是那花,和板上肉似的,都被他一口一口地吃掉!她心情不悅地拿出帕子,用力地擦著那塊被他碰觸過的肌膚。她嫌髒。雖說被一個太監碰了不算回事,但是那死太監不行。
忽然她想到一個問題:“駙馬,本宮被別輕薄了去,你這個做夫君的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駙馬眨著眼睛,思考了下,認認真真道:“夫人說過的,作為夫君不能小氣,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斤斤計較,那會失了風度。”
“是,是本宮說過的沒錯。”因為擔心這位新駙馬會對她從前的風流事蹟吃醋,在他們的新婚之夜,她就給他灌輸了這麼一套東西。聽著他一字不漏地講出來,君嫵很驚訝。
君嫵丟開了帕子,上上下下打量了駙馬一眼,頻頻點頭:“是塊可造之材,湊合著用吧。”
“夫人。。。。。。”
“駙馬,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對吧?”雖然只是名義上的。
“是。。。。。。。”底氣不足。
“那駙馬可知,夫妻之間要做什麼嗎?”循循善誘。
駙馬開始背道德經了:“夫乃陽,妻為陰,夫妻一體,陰陽相合,萬事萬物之。。。。。。。”
君嫵嘴角抽搐,從前就聽說,她的這位王駙馬是京城貴公子中出了名的書呆子,今日可算信了。
不過這呆子也有優點,從他第一眼見她開始,他就像認了娘似的,她說什麼都乖乖聽從。
當年父皇在下詔書前曾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阿嫵啊,父皇實在不知你到底喜歡怎樣的人。這次的駙馬家世不算很高,性子又溫吞,最重要的是,他過去二十年來都在苦讀聖賢書,沒有接觸過女人,你可以盡情地把教成你喜歡的性子。”
父皇算是高瞻遠矚,她現在就要靠這個駙馬要躲開花翎那死太監的逼婚。
君嫵揮手打斷了駙馬的囉囉嗦嗦,直接道:“今晚你來本宮寢宮,本宮親自教你該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男主有兩個自稱,一個是咱家,一個是奴家
咱家是有人在的時候自稱。奴家是隻有和女主在一起的時候自稱的~
☆、人生楷模
入夜,太監們和往常一樣,一道道地給宮門下鑰。整個死氣沉沉長街只剩下咔咔的落鎖聲,和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太監總管安遠帶著他的義子趕在內宮下鑰前出了內宮。他邊走邊囑咐安圖:“待會兒你可得著小心點,在你幹爺爺面前規矩千萬不能少,明白沒?”
“是。這話乾爹說過多回了,兒子記得!”安圖垂首道。
內宮與外宮之間只隔了一道牆,安遠的腳程快,不一會兒就到了。
一排排漆黑的屋子中,最敞亮的那間就是了。宮中的規矩是,過了亥時必須熄燈,這才能不影響主子們的休息。所以能如此堂而皇之無視宮規的,就只有一人了。
“什麼人?”有人攔住了安遠的去路。安遠抬頭一看,是東廠的人,他笑道:“乾爹回來了,咋家這個做兒子的,想來拜見一下乾爹,勞煩通傳一聲。”
“進來吧。”
“是!”
安遠攜安圖入內,齊齊行禮。
“你如今都是總管了,這樣的大禮,咱家可不敢受啊。”花翎半靠在案几上,漫不經心地颳著茶蓋。
安遠道:“兒子現在所有都靠當初乾爹一手指點,一日為父,終生為父,兒子雖是個殘缺的人,但知恩圖報還是知道的!”
花翎懶洋洋道:“難為你惦記著咱家這把老骨頭。只可惜啊,咱家已經不負當年勇了,若不是咱家手上還有個東廠,怕是連這宮門都爬不進來呢。”
安遠不愧是當了幾年總管的人,眼珠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