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還沒有她的侄兒祁煜風大,可他周身的詭異氣息,還有他難以揣測的心思,令她懼怕。
“方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顏莫歌兀自收了南疆之行的‘禮物’,走近來問她。
袁雪怡輕輕頷首,“雖今夜雲王殿下以蒙國貴族商人向柘德進獻美人,可是夜已深了,四周還有其他人的眼線,所以我才在外面守著。”
“答非所問。”
莫要說她是袁家的人,顏莫歌向來甚少輕信與人,她不說便罷了,讓她聽到也無所謂。
直接從腰間取出一粒藥丸,他遞到袁雪怡面前,“本公子不信你,吃了這毒藥,證明你的忠心。”
袁雪怡不發一語,連頭都不曾抬,接過黑色的藥丸送進口中。
這舉動顏莫歌甚為滿意,不悅的臉容稍作緩釋,“很好,那你再告訴本公子,為何要擅作主張給柘德下毒?”
“公子也知,只要南疆王一死,大妃必定殉葬,如今的聖女出自桑託的部族,我有十足的把握讓他聽命於我,所以才違抗了殿下的命令。”
她不慢不緊的答來,臉上不顯慌色,說得亦在情在理,不露破綻。
“殿下要我挑起柘德兩個兒子的爭鬥,削弱南疆的勢力,暗中控制大局,我自認所做一切謹遵殿下的之意,絕無異心。”
所以,她吃下顏莫歌的毒藥,連半分遲疑都不曾有。
說了這麼多,祁雲澈始終沒有表態,袁雪怡抬起頭向他看去,與袁雪飛有幾分相似的臉容上只得順從的表情,道,“況且,殿下拿捏著我心愛之人的命,我無法不聽從於你。”
顏莫歌不可置否的冷哼了聲,“那袁雪飛心狠手辣,在這點上你倒與她大相徑庭,罷了罷了,真是無趣,本公子最討厭什麼痴情人,你的楚郎完好無損,沒準過不久還會立下奇功,好好在南疆為雲王建功立業吧,他不會虧待你的。”
走到闊臺邊,伸出纖纖玉手,腳下唰地拋來一根堅韌卻纖細非常的鎖鏈將顏莫歌纏住,再聽他興趣缺缺道,“走吧,本公子要回去沐浴一番,再補個眠,此行無趣得要命!”
話音還未散盡,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邊心宿早已利落的割下柘德的頭,放進四方盒子裡,重新揹回背上。
祁雲澈同是走到闊臺邊,回首來對袁雪怡淡聲吩咐道,“你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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