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北長城外,第一王爺到塔丹買奴隸,即便是在這城中呼風喚雨的人都得惟命是從。
城主不在金堡固然好動手,可要如何進那地宮呢?
入夜來。
顏莫歌堂而皇之的在她們落腳的寢房觸動機關,開啟了一條密道,汐瑤看得瞠目,“就這麼容易?”
看起來他對這金堡熟悉如自家一般,叫人好生詫異!
“你想有多難?”不耐的斜她一眼,顏莫歌吩咐裳音,“我們進去後,將密道管關上,然後把馬車駕到城外西面三里那處。”
裳音頷首,“公子小心。”
話罷,顏莫歌提著一盞小巧的琉璃燈,不由分說的跨入那條漆黑的密道,汐瑤忙跟隨他的腳步,一前一後的行了進去。
隨著身後機關啟動,密道的門再度被閉合,這條狹長的通道中,只剩下兩個外來的闖入者。
接下來的事情比汐瑤想象的更加容易!
進入密道之後,沒走多久就遇到三條分叉,顏莫歌連猶豫都未做,提著燈盞直走入最右邊那條,之後遇到類似的情況,亦是如此。
約莫平平靜靜的行得小半個時辰,沒有汐瑤想象中的驚險,一路暢行無阻,耳邊只有兩人交疊錯落的腳步聲迴盪著。
她實在憋不住了,邊跟著他走,忍不住道,“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就算城主鍾情顏家小姐,也不至於將自家老底掀給她看吧!?
顏莫歌語氣裡自帶著不可一世,又有些孩子氣的得意高傲,“沒有來過,本公子就不能有別的法子了麼?”
頓下半步,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心裡早就提起緊張的人兒,問,“你是不是覺得此行事關張家,更是你慕家上下安危的關鍵,想要拿到前朝的傳國玉璽,是件堪比登天的難事?”
誠如他言,無論是來前還是此時,她心中全無底氣。
先她期待祁雲澈能出現,他怎可能不出現?!
而他卻遲遲未曾現身,難道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重要性?
此事不提也罷了,只道眼前只有一個性情詭異的顏莫歌,若他要將她扔在這裡,她就是死了,恐怕連金堡中的人都不會太早發現。
慕汐瑤總算意識到,最初她竟將所有期待都寄託在那個人的身上,可他不曾來,眼前的人無法全然相信,她便只有自己了。
叫她怎可能不緊張?!
“祁雲澈沒來,你很失望?”
見她不語,被琉璃盞的燈光照亮的臉容忽明忽暗,顏莫歌乾脆點穿了她的心。
“本公子知道的,他的也知道,說不定他知道的比我更多呵,可是他卻沒有追來,看來你在他眼裡也沒有那麼重要嘛。”
汐瑤本就不安,聽他幸災樂禍的一說,便是悶聲沒好氣的哼了聲,“他若來了,你就不會帶我進來,而是搗亂的那一個了,廢話勿要多說,此地不宜多留,帶我去拿到那樣東西,回了東都,你要娶我,我自會依你。”
顏莫歌黑沉沉的眸一亮,“此話當真?”
“當真!”汐瑤斷然應了他,神情是認真的。
“那走吧,還等什麼?我未來的夫人。”
他又轉回身去繼續帶路,窒悶絞痛的心,似舒坦多了。
二人沒有再多言,繼續向前行去。
不時,再無前路,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堵雕刻了繁瑣圖案的青黑色牆壁。
牆上的圖案汐瑤第一次見,有些猙獰,有些血腥,是一隻兇猛的狼,齜著尖銳的獠牙,彷彿在咆哮著,在它前爪下,盡是被刻意雕刻得渺小無比的人的斷體殘肢。
而在牆面的最上方左上腳處,有另外一行人,正在對那隻窮兇極惡的狼頂禮膜拜。
這座浮雕雖毫無美感,卻總讓汐瑤覺得似曾相識,彷彿曾經在哪裡見過
她見過嗎?
還沒等她想起來,顏莫歌又觸動了機關,隨著震動的隆隆聲響起,腳下在顫動著,整座牆向上抬起,露出裡面地宮完整的樣子來。
汐瑤只向前行了一步,映著那站琉璃燈的光線,心中難以抑制的被震撼
眼前實在太廣闊,她與他站在入口前,再經由燈盞照亮四周,只見得地宮兩側被粗重的石柱支撐著。
每根石柱至少需要五個人才能完全環抱住,之餘它有多高
汐瑤就著最近的那根順勢抬眼往上看去,竟然只有漆黑的一片!
再望他們正前方,盡頭仍然還是一面牆,牆上的浮雕要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