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王爺賜教。”憋著那點自己都沒察覺的不耐,她道。
祁雲澈也瞧出來了,這丫頭口口聲聲說怕他,實則是不願與他多有交道。
他是大祁的親王,雖平日極少端那些無謂的架子,可那份身在皇族中自來的高傲必不可少。
容人忽略,那根本是在挑戰他的脾氣。
她想躲,他偏要讓她無所遁形。
“你可知父皇此次南巡,將你帶在身邊的真正用意?”
汐瑤一怔,方才無可奈何的小臉已全然換做驚悚!
他也問了!
可是他和冷緋玉的所問又大有不同。
祁雲澈必然知道皇上的心思,他根本什麼都不用做,由著皇上為他有朝一日能坐上龍椅佈局綢繆。
那麼他問她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猜測她心中可有中意之人?
就算真有,就算讓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可是能放過她?!
“不知。”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汐瑤正對他,昂頭肯定說道。
這話語聽來清晰極了,哪裡是不知,分明是在牴觸他。
此時她的臉容也變換了一番,無懼,無畏,更大有挑釁之意。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慕汐瑤?
然而,祁雲澈再沒有多問,只在聽到她如此回答後,眸中有一抹她看不懂的色彩一晃而過。
繼而他轉身,往這宅子的大門行去。
汐瑤隨祁雲澈出的是顏家大宅的東門,外面早有小廝久候。
繞回方才的正門入口,除了一直等在那兒的沈修文外,還多出了一個活潑好動的九公主。
南巡第七日,祁羽筠便得了風寒,在沁城逗留數天。
皇上本都派了一隊神策營的人馬護送她回京,豈料才入這中州,她又快馬加鞭的追了來。
祁羽筠性情跋扈,早就被皇后寵得無法無天。
就是皇上都拿這手中的掌上明珠沒轍,於是一路上只好將她放在身邊,時時盯著。
今日皇子們出行,單她一人被拘著,眼下看來,應當在聖駕前軟磨硬泡了一番,才得了機會。
此刻祁羽筠像只快樂的小鳥兒,圍在沈修文身邊說笑個不停,對他的喜歡,毫不掩飾。
沈修文身兼大祁第一美男和第一才子的盛名,尋常女子都迷得要死要活,得公主青睞也不得什麼稀奇。
而沈修文仿似因為上次汐瑤在馬車裡那聲淚俱下的說法,這段日子對大祁國的九公主始終不冷不熱,恪守禮數。
想來應當早就有了決斷,不願意,也不能做這駙馬的!
由此,汐瑤又感到幾分唏噓。
倘若皇族不止為利用她,利用沈家,就是沈修文娶了大祁的公主又如何?
“七哥哥,我就知道定是你先走出來!這家的把戲也沒那麼厲害嘛。”
來到祁雲澈面前,祁羽筠開懷笑著道,眼睛裡閃爍著流光華彩,全將他當作這世上最厲害的人。
說來也奇怪,她與祁雲澈並非一母同胞,卻偏最喜歡跟在他後面轉悠。
比起在沈修文面前頻頻示好的表現,在祁雲澈面前,她便只有全無保留的孩子心性。
祁雲澈只與她一抹淡笑以作回應,“你怎跑出來了?”
問罷移眸看向她身邊那兩個不離身的侍婢,得了他詢問的眼神,當中一個剛行上前,還沒來得及回稟,祁羽筠就癟嘴埋怨起來,“筠兒可是得了父得了爹爹允許的!七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刺史府被侍衛圍得想鐵桶一樣,就是她有那心思,也沒那本事啊
見與他在一起的是汐瑤,她好奇道,“怎是你們兩個一起出來的?”
她看向沈修文,方才明明聽他所言,與七哥哥在一起的是袁洛星。
沈修文同是一臉茫然,望向自家表妹。
不得回答,祁羽筠再自言自語的高興道,“不過這樣更好!”
她向來看袁家的人不順眼,最先走出來的一對兒會得那對胭紫玉佩,按理說定是一人一塊了,雖大祁沒這些相配的說法,可她也不願意與祁雲澈分享那對玉佩的人是袁洛星。
再加上她對沈修文有心,暗中母后也早允了的,若慕汐瑤能和七哥哥在一起,她們豈不是更加親近?
她心裡那些想法,旁人單看她神色變化都能猜出幾分。
汐瑤苦惱得沒法說,對祁雲澈,她躲都來不及!
說話間,顏家那獨眼管事已派了小廝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