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到之後,祁雲澈便與她再沒有任何交集。
想到此,汐瑤忽然發現,許是自己太執著於前塵往事,如今一切都是新的,她可以重來,帶著從前的感情對任何人都不公。
倏的,祁雲澈驀然止步,汐瑤餘光所見,便也跟著停了下來。
再望四周,已經可見兩道外院的高牆,依稀能聽見外面熙攘的人聲。
五顏六色的燈籠映著那月光,又襯合出此地另一番安寧卻又如煙似霧的色彩。
一塊琉璃屏風橫於他們的正前方,上面是雕工精美的百鳥朝鳳圖,穿過這道石屏,便能出去了。
為何他要停在這裡?
心裡才泛出不解,便聽那背影發出個平靜的聲音,帶著少有的疑惑,“慕汐瑤,你很怕本王?”
怕?
她怕他嗎?
她只是在躲
便是祁雲澈都覺得這說法太過牽強,他轉過身,已見她在自己轉身之餘驚動了臉容,睜著那雙黑色的瞳眸似驚似乍的盯望過來。
滿臉的防備。
若不是怕,那到底是什麼?
汐瑤才在心裡勸自己對從前釋然些,卻不想這一生對祁雲澈避而遠之,反倒引起他的好奇。
與他那雙沉凝的深潭對視,她知道若不解釋清楚的話,只怕沒那麼容易混過去。
“就還不是上次在裕德街,雖得王爺與長公主搭救,卻鬧出那等烏龍事”
撇開和他相觸的眸子,汐瑤苦惱極了。
“然後?”他再問道,那語氣不高,不難聽出個審問的意思。
他救過她,那過程當中雖混有誤會,可在他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不足以成為她再三躲避自己的理由。
自然,汐瑤不可能告訴他,他是她前世的夫君,未來的祁國皇帝,她不想重蹈覆轍,所以才對他有多遠躲多遠。
今日是被他逮個正著,對祁雲澈這樣的人,三言兩語哪裡可能糊弄就算了?
汐瑤沒轍的把腦袋抬起來,苦臉反問他,“王爺,你不覺得你很可怕麼?”
祁雲澈聞言,當即沉了面色,“本王不認為你是個曉得怕的人。”
“我不是指那些與王爺有關的無稽之談,只王爺與汐瑤的感覺便是沉默寡言不易相處。”
‘不易相處’四個字一出,祁雲澈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連眉間都起了褶子。
汐瑤連忙道,“加上以前汐瑤衝撞了王爺,自知實在不該,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
她說完,收聲,擔驚受怕的盯著祁雲澈。
不知為何,連那背脊都繃直了,猶如初入國子監的學生,第一次被夫子提問,也不知道自己所答是否令他滿意。
若他不滿,可是會繼續刁難她?
就見祁雲澈陰雲密佈的俊龐上,神情似有閃爍,彷彿真的在權衡她話中真假。
對他,汐瑤還真拿捏不準自己能不能騙過。
至少上輩子她對他撒個小謊,立刻就會被識破,當然那時他已對她瞭如指掌,如今這形勢反轉了過來,她也只能期盼自己能長進些,別在他的面前,一而再的栽跟頭。
片刻,祁雲澈意味不明的冷笑了聲,道,“你覺得本王不好相處,你可有認真和本王相處過?”
這話說出來,連祁雲澈都暗暗感到不可思議。
依著從前他也不愛同人仔細計較這些,不知今日是怎麼了,偏和慕汐瑤過不去。
可說出去的話,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
汐瑤聽了也深覺無奈,人家王爺把話說到這份上,她再拒絕豈不是掃了大祁親王的臉面。
於是極度不情願也好,她只好苦笑著應道,“那汐瑤今後一定會好好與王爺相處的,若多有冒犯,還請王爺見諒。”瞧她那勉為其難,又有些狗腿的模樣,祁雲澈心裡好似舒服了些,又好似多了另一重感覺。
這感覺以前從不曾有,他以為聽了她的解釋後,便不會再有困惑,誰知現下更加說不清道不明。
沒等他想透徹,又聽面前有個不大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詢問他道,“那可以走了嗎?”
深眸凝聚回慕汐瑤那張巴掌大的臉上,那神色表情真是
她到底有多怕自己?
“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
“”雖汐瑤實在不願拿他和上輩子比較,可這人在她的心裡,深刻得並非朝夕就能泰然處之。
再者說了,上輩子也沒見他話有那麼多過!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