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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刻,抬起頭來笑中帶苦向他遞去一眼,“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知道啊?”

如是時候,雲王殿下充分表現出他的睿智,道,“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若是不想說,我非要問個緣由,興許你會信口胡謅個答案來敷衍我,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問呢?”

汐瑤對他刮目,繼而意識到一個問題,“所以並非你不想知道,而是你怕我誆你?”

祁雲澈眯起鳳眸笑得柔和,“你知道就最好了。”

她的秘密一向很多,他卻從不曾對她動真格,總是認為待她想說的時候,無需他多問,她自然而然就會告訴他。

“可是就這樣告訴你的話,我又會覺得有些吃虧。”汐瑤撇嘴,表情看似老實。

對他,她何嘗不是一知半解?

祁雲澈意料之中的笑了笑,“那你想怎麼辦?”

遂詳略略思索了下,汐瑤提議道,“不如這樣罷,我告訴你我是如何得知梨花酒為何不能長過五年,你告訴我一件我想知道的事情,怎麼樣?”

兩人十指相扣,穿行在梨樹林間,聊著旁人聽來十分無趣的內容

祁雲澈忽而頓步,回首向身後一片寂靜中看去,淡然的吩咐道,“你們先退下吧。”

隨著他話音出口,在汐瑤看不見的地方似有隱動在消散,她後知後覺,“阿鬼他們還真是隨身保護你呢”

可是明明他們都打不過他

“是他們多憂了。”

祁雲澈清淺的回了一句,身旁,汐瑤興致勃勃的問他,“你到底想不想和我交換?”

言畢,正對她的臉容很快換了副存心與她打趣的表情,挑眉,他難得興味,“我怎麼覺得是你想知道我的事,隨便拿酒做幌子?”

“才不是隨便的!”汐瑤瞪大了眼與他對視,分明在他說完之後她心虛的顫了顫。

“不是?”他笑,眼神有點慎人。

汐瑤硬著脖子死撐,“倘若你與我毫無相干,我何必煞費苦心來誆你?”

“原來是煞費苦心的。”祁雲澈心裡舒坦些了。

要是不在意,她定連個正眼都不給,是這個意思罷。

“好,你說。”

得他大方應下來,汐瑤不免偷樂,抿著唇藏了笑,才整理思緒,回憶著說道,“我聽張嬤嬤說,孃親釀花酒是一絕,她在世時,武安侯府有好些不同品種的花酒,只她很想為爹爹釀一罈只有江南煙雨城才出的梨花酒。”

大祁百姓皆知,梨花最美,非江南煙雨城莫屬。

生在那兒的女子沒有一個不會釀梨花酒,若能將自己親手釀的酒給夫君喝,就會一生擁有夫君的寵愛。

“在懷有我的那年,孃親暗自託付舅舅,請他用冰塊鎮了梨花瓣,派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來,瞞著爹爹親手釀造了一罈,埋在才將從宮裡移到珍華苑外的兩株梨樹下,只是不想後來孃親因為生我而故去,張嬤嬤擔心爹爹觸景傷情,這件事就不曾告訴他。一直到我四歲時,無意中發現樹下埋了東西,才讓那兩壇酒重見天日。”

汐瑤說著,眉目之間溢著淡淡的柔和,她訴說的是母親對父親的綿綿愛意,每當她想起來,都會覺得很溫暖。

“滋味如何?”祁雲澈不禁問道。

既然她先肯定這酒長不過五年,必定是嚐了那味道才這般肯定。

問罷,汐瑤跟著便拉下臉來,“又酸又澀,還苦極了!”

梨花酒本該味屬沁甜,入口順滑,口齒留香,當真如她所言,喝下那樣一口,真真是種折磨。

祁雲澈垂眸望著她苦哀哀的臉容,非但沒絲毫同情,反而失聲笑道,“誰叫你那麼頑皮。”

她懶得理他調侃,復而再道,“最糟糕的是那是爹爹也在,他看我用手指頭沾著抿了一口就愁眉苦臉,還問我味道好不好,我還以為他在同我使壞呢。”

悵然的嘆息了聲,汐瑤笑意裡便多了一絲苦澀,“爹爹走了過來,提起酒罈豪飲一口,然後大呼‘好酒’,接著又連連灌下大半,之餘,我便見到爹爹流下淚來。我那時還小,全不知他心情,還以為他與我一樣被酸澀的味道弄哭的。”

所以她下定決心,一定要為爹爹釀出真正的梨花美酒來。

那之後,每年春秋季她都會隨張嬤嬤一起學釀。

又長大一些後,無需哪個刻意告訴她,她也知道那是如何一回事了,故而想要為爹爹釀出好酒的心情更加迫切深厚。

“有你這份心意,對武安侯來說已是種寬慰。”聽她說罷,祁雲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