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沒回不易察覺的死角。
“不打了?”顏莫歌根本沒盡興,“哦,阿孃要留著人對付慕汐瑤。你放心,她不得武功,空有一張嘴皮子,誠然我也不曉得澈哥何以被她迷得沒邊沒沿,不過不打緊,待會兒將她殺掉便是。”
殺了就沒了,一了百了。
“女皇陛下怎會殺我呢?”
一道清亮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汐瑤笑著走進來。
兀自解下還沾著雪沫的裘袍,然後先給賽依蘭謙謙有禮的福了身,才在雙榻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顏莫歌冷斥,“她不殺你?她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
見汐瑤獨自前來,他心頭暗叫不妙。
這屋內除了才將被他傷了的斗宿,還有六個玄武死士,只消母皇開口說一個字,她立刻身首異處,他根本無法顧及!
澈哥可真是放了大心。
汐瑤衝他微微笑,以此安慰。
來時就聽到他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實則是想把女皇激走吧?
“將死之人莫要對本公子笑。”顏莫歌不領情,反惡狠狠道,“晦氣!”
汐瑤混不在意,“那請小公子先出去可好?眼不見心不煩嘛。”
顏莫歌以為自己聽錯了,瞠目道,“慕汐瑤,你別不識好歹!”
“女王陛下要殺我的話,就不會親自前來,就算是想在年關時見見小公子和雲王殿下,也不會容我行到此處。我說得對嗎?”
後一句,她向是在向賽依蘭徵詢。
經汐瑤點醒,顏莫歌發覺恍似她說沒錯,人是懷疑的向母皇望,見榻上穩坐的高貴女人姿容平靜,回以小兒子的眼色裡除卻不怒而威,還有她不屑說的無奈。
顯然,慕汐瑤說得沒錯,真要她的命,那法子實在太多。
可她是祁雲澈愛的女人,是人就會動情,就會有所愛,即便如今沒有,心裡某處定存有曾經的刻骨銘心。
那是一定的!
賽依蘭是祁雲澈的生母,她哪裡捨得殺了兒子真心之愛?
默然
外面忽聞一人云淡風輕的喚道,“顏弟,出來。”
除了祁雲澈還能是哪個?
裡室的人悉數退出,連同暗藏殺機的玄武死士一個不落,汐瑤與賽依蘭在說不出的詭異沉默中各自飲著暖茶,誰也沒有開口。
思緒在心間流轉,不曾停下。
這是汐瑤初次見到蒙國的女皇,除了這重高高在上的身份,還是她所愛之人的生母。
賽依蘭生得非常美麗,她的美來自於歲月沉澱的大氣,權利鍍上的光華,美麗已非她最奪目之處,她此生註定不會平凡,她是會載入史冊的傳奇。
面對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