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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五郎可找見月亮了?你瞧天上有幾個月亮?”這傢伙到底是真醉還是借酒裝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皇帝的手指從天上劃到湖面,又從湖面劃到秀蘭的眼睛,最後凝視著秀蘭的眼睛傻笑起來,“太真,你的眼睛真亮。”一點一點靠近,最後輕輕吻在了秀蘭的眼上。

秀蘭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感覺到眼皮上有溫熱的觸感,還有熱熱的酒氣噴在額頭,接著那溫軟的觸感從眼皮移到了鼻尖,停留了一會兒又很快滑到了唇畔。她微微睜開雙眼,見皇帝側著臉正在親吻自己的唇,他微眯著雙眼,側臉的線條在月光下顯得更加俊美。

這種感覺很奇異,秀蘭能清晰的看到他唇邊的一根根短鬚,可是卻並沒有投入到這個吻裡,她覺得自己好像站在旁邊,在看著自己和人接吻,連感官上的接觸都沒有讓她有任何真實感,她想:昏君此刻在親吻的人真的是她麼?還是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太真?

唔,疼!這個魂淡怎麼開始咬了?秀蘭伸手想推開皇帝,他卻不肯放手,將秀蘭抱得更緊了一些,用力去吸吮秀蘭的舌頭。

好吧,現在秀蘭可以確信他親的是誰了,可是有必要咬的這麼用力麼?秀蘭心裡憤憤,在皇帝懷裡左躲右閃,最後躲不過,也回咬了他一口,皇帝這才捂著嘴鬆開了秀蘭。

“別鬧了,叫人看了笑話!”秀蘭指了指宮人們那邊,拉著皇帝起身,“月也賞過了,酒也喝過了,總該回去了吧?”

皇帝還是用手捂著嘴,略有點委屈:“回去就回去,你做什麼咬人?”

秀蘭怒:“你先咬我的!”裝什麼可憐,瞪圓了雙眼看著皇帝。

皇帝哼了一聲,很不滿:“你一直神遊,我不咬你一下,你都不理會我。”

,秀蘭覺得頭痛,伸手扶住皇帝的手臂,認錯:“好好好,是我錯,我頭上插了這許多金簪,重的很,現在頭都疼了,咱們回去可好?”

“頭疼麼?我給你揉揉。”皇帝這次終於肯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給秀蘭揉額頭。

秀蘭實在是哭笑不得,拉住他的手哄道:“回去再揉。”總算是哄著他上了轎子,兩人一起回了逸性堂。秀蘭讓關續等人服侍皇帝沐浴,自己先去拆了髮髻,然後也更衣沐浴。不料剛洗到一半,穿著裡衣的皇帝就鑽進了淨房,就地跟她洗了一回鴛鴦浴,折騰到了半夜,最後實在累極了才睡。

第二日起來,秀蘭跟皇帝複述他昨天做的事,他卻不肯承認,一再說自己不記得了,沒有做過任何失態的事情。惹得秀蘭反而好奇起來,當著皇帝就問關續和彭磊等人,以前皇帝酒醉之後可有做過什麼荒唐事,那兩個人哪裡敢說,只笑著不答話,最後都被皇帝給趕走了。

中秋過後,秀蘭又提著心等了些日子,可是宮裡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她想也許太后已經沒興趣收拾她這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女人了,就漸漸放鬆了下來。

與秀蘭的悠閒不同,皇帝那裡的事情多了起來,首先是大臣們來的頻率比以前高了,其次夏起也幾乎是每日都到,皇帝常常是見完朝臣就要見夏起,有時候也會兩撥人一起見,於是陪著秀蘭的時候少了許多。

她在皇帝跟前想法試探了幾句,得知近日確實是諸事繁多,又恰逢鄉試年,各省考試情況陸續報來,皇帝再不管事,這等國家掄才大典也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不過這些和秀蘭不相干,她也就享受起了難得沒有皇帝攪和的清淨生活。上次中秋夜宴見了許多大太監,她還想了解一下各人的背景,就又拉著香蓮給她科普:“先頭光顧著問夏起的事,沒顧得上旁人,難得眼下有空閒,你也給我說說旁人,就從近的說起,聽說你和章懷雲是同鄉?”

“是,章大人與奴婢同為溧水人,只是章大人進宮更早。”香蓮臉上的表情總是那恰到好處的三分微笑,標準的跟新聞聯播播音員似的,“章大人今年三十有六,進宮已有二十一年了。最早在尚衣監當值,後輾轉尚寶監、尚膳監等處,在郎君封太子後到東宮侍奉。”

也是昏君的老相識,秀蘭翻了翻手裡的話本,又問:“那章懷雲是什麼時候執掌內官監的?”

香蓮答道:“回娘子話,章大人自兩年前開始執掌內官監。”

“唔,那麼黃國良呢?他做提督太監多久了?早先是在哪處侍奉?”秀蘭接著問道。

香蓮還是笑微微的,答:“黃大人在提督太監任上已有七年了,早先就一直在內官監。奴婢聽說,當初司禮監出缺,黃大人本有望接任的,但太后推舉了張大人,黃大人這才一直在提督太監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