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特別的溫婉嫻淑,加上她的眉眼和皇帝有七八分相似,更讓秀蘭有了幾分熟悉感,跟她早先臆想中傲慢驕橫的公主形象大相徑庭。
“快坐著吧,剛生了沒兩天,還不好多動呢。”長公主一見了秀蘭就攔著不叫她動,“你單獨住在西苑這邊,又沒有長輩看著,母后心裡不放心,她和皇后不便出宮,就叫我過來看看,可有什麼缺的短的不周到的,也好從宮裡撥過來。”
秀蘭忙起身向著東面行了一禮,回道:“妾多謝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關懷,這裡什麼都齊全,並沒什麼缺的。”
長公主微微一笑:“不缺就好。皇上就是性子倔強,不肯回宮去住,不然也不會叫你在這生產。”又問孩子在哪裡。
秀蘭就叫珍娘去傳了乳母來,讓乳母抱著孩子給長公主看,長公主看孩子睡得正香,也就沒有多話,讓乳母抱著孩子回去,然後把太后和皇后以及她自己準備的禮物交給了秀蘭。
等秀蘭謝完太后和皇后的恩典,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皇帝就派人來請長公主,後來雲妝回來說,長公主一直呆到洗三禮結束才回宮去。眼看著時候不早,秀蘭也沒有多留張氏,又把前話囑咐了一遍,就讓人送了她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哀家、臣妾等自稱多是戲曲小說裡用的尤其“臣妾”兩個字,實際上是指地位低賤者,“臣妾”是一種統稱,指作為臣民的眾男女,對具體的一男或一女,不當稱作“臣妾”,正如不能把一男或一女稱作“男女”一樣所以本文裡就直接自稱”妾”了至於公主沒有自稱本宮,是跟她自己性格有關,也跟對著的人有關~
第85章 血脈相連
秀蘭月子裡無事做,就把香蓮找來,問她有關永徽長公主的事。
“奴婢進宮時長公主已經下降,只聽說長公主是出了名的溫柔賢惠、孝順知禮,別的還真不太知曉。”
秀蘭扶著香蓮的手在地上來回慢走,想活動一下躺得酸了的筋骨,也為了儘快排出惡露並恢復身材。她聽了香蓮的回話,想了想又問:“皇上和長公主也不親近麼?”
香蓮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回想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才答:“似乎在長公主下降前還是親近的,不過長公主端莊守禮,自下降後無旨意都不回宮,也就漸漸生疏了。”
無旨意不回宮?公主不可以隨便進宮?不是遞了牌子請見就可以去的麼?太后總不會不見自己親生女兒吧?秀蘭心中疑惑,卻因涉及太后沒敢多問,打算背了人悄悄問皇帝。
她卻沒想到,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會把皇帝問得滿腹牢騷:“我就是因為這個不願住在宮裡!好好的一家人,非得由那些繁文縟節約束著,一個個生疏客氣的跟外人似的!什麼母子姐弟、骨肉親緣全都被規矩兩個字圈了起來,活人沒有活人氣,倒像是一個個提線木偶,只照著規矩做戲,真不知那樣活著有何趣味!”
“怎麼還惱了?我就是不懂才問問”秀蘭拉了拉皇帝的袖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皇帝緩了一口氣,握住了秀蘭的手,看著她低聲說道:“我不是惱你。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你不可麼?”眼見秀蘭的眼裡湧出了好奇,他就笑著親了親她的眼睛,繼續說道:“因為你是個活人,活生生的嬌豔美人兒。”
秀蘭聽了他前面一句幾乎嗤笑,什麼叫活人啊?誰不是活人?難不成他們四周都是殭屍?可是皇帝又繼續解釋了。
“這些年來來去去的美人我也見得多了,可是都空有一副美麗的皮囊,裡面的人卻是死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秀蘭的眼睛,“從這裡一望進去就知道,只有你是活生生的。”
這形容怎麼莫名帶點驚悚的味道,秀蘭抖了抖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伸手拉下了皇帝的手,笑道:“好好好,我是活的。那你現在跟長公主相處得如何?”她又把話題拉了回去。
皇帝聽了微蹙眉頭:“皇姐也是個謹守規矩的人,那日若是沒有母后的話,是決不會自己來西苑的,我們常年也見不著幾回,談何相處?”
這位太后也挺那啥的,生的孩子都這麼那啥啊。秀蘭心裡感嘆了半天,也沒想出到底該用啥詞來形容那啥。她嘖嘖了兩聲,又問:“那麼長公主和駙馬相處得如何?我記得你說她只有個女兒,可還打算再生個孩兒麼?”
這些皇帝更不知道了,“沒聽說不好,應是還好吧。皇姐也年近三十,恐怕不會再生了。”被秀蘭一問,他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些不關心親人,不免有了些不自在。
“是我問錯了,長公主就算有什麼心事恐怕也不會跟你這個兄弟說,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