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除了娘娘們,再沒有人能用得呢!”香蓮解釋。
秀蘭終於有了打聽的機會:“這是哪裡啊?皇上夜裡都不回宮麼?”她怎麼把這個重要問題給忽略了,這個皇帝奇怪的地方實在太多了,白日裡帶著二十幾個人就出去閒逛,路上還沒水喝,要去民家討,討完還強搶民女,搶回來以後,還不回宮去,這真是一個妥妥的昏君啊!
哪知還有更讓她驚奇的呢,香蓮一臉意外的反問:“姑娘不知道麼?皇上有兩三年不曾回宮去住啦,除了過年大朝會,皇上都住在西苑這裡。”
秀蘭心說,我上哪知道去啊!你們這裡又沒有八卦小報,寫著“無道昏君不務正業,一心在外遊蕩調戲良家婦女”,我要早知道,我還至於被他搶回來麼!“那皇上平日裡都不上朝麼?”秀蘭想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昏的徹底。
香蓮往門外看了看,搖頭:“皇上最不喜歡別人提上朝的事,姑娘以後再別提了。”
完了,還真遇上個昏君,現在雖然考慮不到昏君會亡國的事,可是卻直接印證了昨天那狗皇帝的表現,要是個明君或者懂事理的皇帝,秀蘭好歹還能想辦法跟他講講理,感化他一下,興許就能放自己回去了,可是一個昏君,他怎麼可能跟你講道理啊!
香蓮看秀蘭垂頭喪氣,就安慰她:“其實這裡的日子比宮裡好過多了,咱們只要安守本分,皇上也不會來難為咱們,更不像宮裡規矩那麼嚴,而且娘娘們都不在這裡,姑娘,你可別錯了主意。”
秀蘭知道她是好意,可是心裡卻十分反感,心說誰稀罕去諂媚一個昏君了?就低頭不說話。香蓮看她這樣嘆了口氣,正好這時有人送飯來,就接過來和秀蘭一起吃,今天的早飯跟昨晚的飯比起來明顯差得多,不過秀蘭卻有了胃口,吃了個飽。
剛吃完飯,關續就來傳話:“皇上有令,王氏女辜負聖恩,不知禮節,罰去水榭做活。”說完就讓身後一個宮女來帶秀蘭走,秀蘭心裡忐忑,又轉頭看香蓮。
“去吧,記得要聽話。”香蓮心中嘆息,卻也只能安慰她。
秀蘭點頭:“香蓮姐姐,多謝你了。”說完又加了一句:“我的衣服”
香蓮失笑:“等洗好了,我叫人給你捎過去。”
秀蘭終於放心,跟著那個宮女向西出了一道月亮門,然後就上了一道長廊,她走上去才發現這長廊是建在水上的,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四角亭子。等走近亭子轉過彎,迎面就看到一大片亭亭玉立的荷花錯落綻放,再往遠了還能看見一大汪碧油油的湖面延伸到遠處,湖上還有小船,竟比畫裡還要美。
她不由慢下腳步,嘴裡輕聲驚歎,走在前面的宮女也不回頭等她,只冷冷的說:“快走吧,晚了可是要挨罰的!”秀蘭趕忙快步跟上去,也顧不上再東張西望了。
她們沿著長廊走了好一會,才在一個岔路口折向北,一路向前到了水榭。水榭里正有十幾個穿著綠色衫裙的宮女在打掃,另外還有幾個跟關續服色差不多的小內侍在抬水洗地。
領路的宮女帶著她走到一個年齡看起來大一些的宮女面前,說道:“薔薇姐姐,這是陛下遣來的宮人,夏大人請您好好調/教。”
又是夏大人,秀蘭心裡腹誹,早晚要將這個夏大人胖揍一頓,當下卻不敢做聲,往前走了一步,衝著薔薇福了一福。薔薇看起來倒很和善,微笑問:“這位妹妹叫什麼名字?”
“王秀蘭。”秀蘭低頭答道。
薔薇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叫旁邊另一個宮女:“菱草,你先帶著秀蘭去換衣裳。”旁邊一個個子嬌小的姑娘答應了一聲,叫秀蘭跟著她往後面走,一直走到最北面的小院,進了一間房,又拿了一套跟她們穿的一樣的衣服給秀蘭。
秀蘭拿過來自己換上,又跟菱草道謝,菱草笑眯眯的,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狀:“別客氣。你叫秀蘭?你今年多大了,我十六歲。”
“嗯,你叫菱草是吧,我今年十七。”秀蘭穿好了衣服,菱草又來幫她拆頭髮,說:“那我就叫你姐姐了,還得重新梳個頭。”幫她把頭髮拆了,然後將頭髮在頭頂梳成髻,戴了棕帽,又在髻上插了挑心、頂簪、珠花等物,才說:“好了。”
她拉著秀蘭的手再往水榭去,一邊走一邊問:“姐姐原先在哪裡伺候的?”
秀蘭有些難堪,含糊的答:“我昨天才來的。”
菱草還以為她是從宮裡調來的,就說:“唔,姐姐莫怕,咱們這裡可比宮裡好多了。薔薇姐姐最和氣了,再不會難為人,咱們只需每日好好做活,開宴的時候不往前頭去湊,是再也沒有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