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會很好玩。
“光跪著幹什麼?沒有什麼話要說麼?”到了現在還不求饒,是一心求死麼?不,不是的,她只想回家去,她不想死,她眼裡滿滿的都是勃勃生氣,她是捨不得死的。
秀蘭心裡滿是絕望,終於往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求皇上饒過我的家人,所有的罪責,由我一人承擔。”
皇帝冷哼一聲:“出去叫人要些冰來!”
秀蘭一愣,抬頭看向皇帝,見他還捂著臉,又低下頭擦了擦眼淚,起身走出去,到外間門口叫人要冰塊,然後又拿著冰塊回來給皇帝。
“過來給我敷臉,難道你還讓我自己動手?”皇帝斜睨著秀蘭說道。
秀蘭只得從袖子裡抽出帕子,包了冰塊,小心翼翼的湊到皇帝跟前,給他敷臉。
皇帝聞見她身上的幽香,不由又有些心猿意馬,伸出手去攬住了秀蘭的腰。秀蘭身子一僵,忍不住說:“皇上,你不要這樣。”卻到底不敢有別的動作,只能老實的給他敷臉。
皇帝倒也沒有得寸進尺,只是攬著她的腰不放,懶懶說道:“好好敷一敷,不然明日給人看出來,便是我也保不了你。”
秀蘭自然知道事情輕重,細細的拿冰塊給他敷了半天,直把自己的手指都冰的通紅,看著他的臉並沒有腫起來,才收了手,去推皇帝還放在她腰間的胳膊。
“啊喲,小手都冰涼了。”皇帝鬆開她的腰,卻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我給你暖暖。”
第5章 惱羞成怒
秀蘭使勁往回抽,眼淚再次忍不住落了下來,卻倔強的不發一言,硬是把手抽了回來,然後就飛快的退到角落。皇帝十分掃興:“你哭什麼?我還沒怎麼著你呢!”看秀蘭不答話只一徑抹淚,心裡煩惱,揚聲叫人進來:“帶她出去!哭哭啼啼的,看著就煩心!”
進來的正是香蓮,聞言趕忙帶著秀蘭退出去,秀蘭一直在抹淚,到下了樓才撥出一口氣,如逢大赦一般,心裡輕快了許多。香蓮卻是愁眉苦臉:“姑娘先跟著奴婢來吧。”將秀蘭帶到她的住所,讓秀蘭先睡,自己還要去值夜,聽候使喚。
香蓮的住所就在抱月樓西側,這裡有一排房子,住的都是這裡當值的宮女,香蓮自己住一間,想來是身份比較高。秀蘭等香蓮走了,猶豫半天,還是去閂上了門,回身也不脫衣服,只把鞋子脫了,就上了床去睡。此時剛過了十五,就算吹熄了燈,屋子裡還有照進來的月光,一點也不暗。
秀蘭毫無睡意,今天一天的經歷太超出她三觀的承受能力了。她本來只是京郊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安安穩穩的等著出嫁,卻在無意間被一個腦子有洞的皇帝搶了回來,等等,他不會是假冒的皇帝吧?秀蘭心裡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畢竟她從來沒聽說過哪個皇帝要出去搶民女的,她是知道有些昏君如宋徽宗之流會出去嫖,或者像桀紂那樣的強迫臣子進獻,可是完全沒聽說過有到平民家裡搶了姑娘回來的啊?這不是地主惡霸才會做的事麼?級別完全不對啊!
可假冒皇帝可是大罪,這世上也應該沒人有這個膽子吧?秀蘭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當中。
她想不通,皇帝更想不通,試問這世上會有女人不願意被他寵幸的嗎?尤其還是一個村姑!她難道不知道只要有了自己的寵幸,他們一家的榮華富貴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了嗎?等等,也許她真的不知道呢?瞧她傻傻呆呆的樣子,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跟了朕以後,會得到多大的好處!
皇帝翻身坐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叫回來好好跟她講講,可是想到她那倔強的眼神,以及她說到的“已經許了人家”,就又躺了回去,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啊。
想通了的皇帝,這一夜睡得十分香甜,而自覺身陷狼窩的秀蘭,自然是沒有睡好的,夜裡稍有風吹草動,她都會緊張的坐起來,拿被子裹住自己,在確認無事之後,再躺回去繼續睡,於是第二天早上,香蓮敲門敲了好半天才把她驚醒。
秀蘭揉著有些疼痛的頭,下地去開了門,門外的香蓮一臉緊張,直到看見秀蘭平安無事才放了心。她看秀蘭這麼久才來開門,還以為她想不開尋了短見,深悔昨夜沒有安排人和秀蘭一起睡,眼下看見她來開門,終於鬆了口氣。
香蓮給了秀蘭一套盥洗用具,包括一支讓秀蘭以為自己又穿越了的牙刷,那牙刷的柄是木製成的,刷毛則像是動物的鬃毛,她稀奇的看了半天,香蓮就過來給她解釋,教她怎麼用。
“比柳枝刷的乾淨,也就是在咱們這裡,你我才能用得上這個,在宮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