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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過,門窗都關的好好的,她還是搞不懂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但對這個問題她早就失去了探究的興致——探也白探,永遠也弄不明白。

蝠影很隨意的在桌旁的椅上落座,就像在自己家中一般。進出暢通無阻,可不跟到自己家中一樣?

唐果跟過去坐在另一側椅上,問道:“鬼魂兄,你上次被抓,是怎麼出來的?”

“什麼牢獄能關的住我?”

“”說的沒錯。監獄可以關住人,但關不住鬼。

“我成功越獄後,就與少主子會合了。”他說,“我們到處找你,卻是找尋不到,直到在城門守衛處打聽到曾有大將軍府的車駕出城,才猜想你是回了京城。”

“你也認為是我一直假裝失憶嗎?”

“一開始是這樣以為,從蝶谷出來後,就不再懷疑。”

“那麼,我帶著玉消失了以後呢,你有沒有懷疑我”

他略略的向這邊偏轉了一下身子,低低的斗篷沿下只露出線條分明的下巴和頸項,雖看不見眼睛,卻分明在坦然的注視著她:“沒有。”他清晰的回答。

她的臉一低,埋進袖子裡。

連蝠影都信她,為何他不肯信。

蝠影低聲道:“少主子心中有太多負擔,不免多疑,你不要怪他。”

她掩著臉,搖了搖頭。她沒有怪他。她是他的殺父仇人之女,他來懷疑她,這很正常,她理解。別說懷疑她,就是殺了她解恨,那也是情理之中。

她只是有點傷心而已,一點點傷心。

抬起臉看著蝠影:“鬼魂兄,求你帶他走,不要找我的家人尋仇,好不好?”

蝠影默默的沒有回答。

她將臉又掩回了袖中,深深的嘆道:“我知道,我知道。血海深仇,血海深仇啊。可是這讓我怎麼面對啊,鬼魂兄?”

鬼魂兄變態的沒有作聲。她再抬頭時,已不見了蝠影的蹤影。顯然,他“穿牆”而去了。

她起身走到床前,看著仍是睡得人事不知的寒非離,心緒苦楚的糾結。探出手,拇指輕撫過熟睡的人墨色的眉。

“小獅子”她的自語如微微的嘆息幾不可聞,“雖然他們只是我異世的家人,可是我不能讓你傷害他們,也不願讓你受到傷害。”

次日早晨,寒非離又被唐果驅逐到院子裡挖土。她自己則雙目囧囧的站在旁邊監工。在她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之前,算是認定這招疲勞戰術了。儘管據蝠影說他現在還沒有尋仇的打算,但也不能排除突起殺唸的可能。先將他關在這裡,絕不讓他有機會跟父親打照面!

忽有人過來傳話,說太子殿下駕到,要約小姐一起出去看花燈。

“看花燈?!”唐果怔了一下,奇道:“這大白天的看什麼燈?”

棋兒在旁邊道:“元霄節快到了,街上的花燈都擺出來不少了,但白天還真沒什麼可看的呢。是不是太子殿下想念小姐,又感覺晚上相約不合適,才”

唐果狠狠一眼瞄過去:“白天也不見得就合適!”這可是封建社會啊,有婚約的男女隨意的約會,完全不合禮數啊!這衛清蕭就不能自重些嗎?

想是他既找上門來,家裡人礙於他的身份,又不好駁回,只能勉強應下吧。可是她真的不想跟他約會啊,她還得在家看管小獅子呢。

她對傳話的人道:“你去回太子殿下,就說我跟他出去,飯錢他都捨不得掏,我不去!”

門口忽然有人接話:“這次我帶了銀子。”

抬頭一看,衛清蕭已不請自來了,一身淡青色的袍子,質地相當考究,色澤卻不張揚,透著高貴雅緻的氣質。大冬天的手裡把玩著一把摺扇,唇角掛著一個貌似彬彬有禮,實則有些狡黠的微笑。

她略略有些尷尬,感覺按禮數應該行禮,就對著他福了一下身。

他的視線忽然轉向蹲在花園中頭也不抬挖土的人,眉好奇的輕揚了一下,拿摺扇一指,問道:“這是”

她猛然意識到寒非離有可能被認出來,趕緊接話道:“他是園丁!”

“園丁?他這是在”

“在鬆土!”眼珠一轉,急忙迎上前道,“太子殿下不是約我去看花燈嗎?我們走吧。”

“糖兒方才不是說不願去嗎?”

“你既然帶了銀子,我就願意去了!”

“那好啊。”視線有意無意的掃了寒非離一眼,臉上的微笑保持不變。

走到門口,唐果又轉身叮囑棋兒道:“好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