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舉手之間毒殺手下數十名侍衛,其心之狠絕,令人髮指。
衛清蕭的目光淡淡落在唐果的身上。她看向衛清蕭的眼睛裡,因為痛恨厭惡到了極點,反倒沒了半點情緒,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著。
衛清蕭授意殺人時絲毫沒有避諱她的在場。這說明,在他的眼裡,她已是一個死人。
一旦她失去了利用價值,她絕不會多活一分鐘。心中感覺很壓抑,面色蒼白,呼吸有些困難,喉嚨發乾。
衛清蕭將一隻水袋遞到她的嘴邊:“喝口水吧。”
進宮之後,她就被衛清蕭軟禁了起來。她的住處外面設了層層嚴密的把守,皇宮內外也是高度戒備。她暗暗祈禱著洛羽痕不要冒失的來闖宮。他跟右的武功雖高,終歸是人單力薄,闖入這深宮中無異於飛蛾撲火。
但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進宮的當天晚上,衛清蕭就笑笑的告訴她說,右跟洛羽痕易容後企圖混入宮中,卻被發覺了。
她咬著牙暗罵洛羽痕豬頭。明知宮裡早就布好了重重機關等他們自投羅網,卻還是要硬闖。
“他們其中的一個傷的不輕呢。”衛清蕭抿著茶,風輕雲淡的說。
看他漫不在乎的神氣,她就知道那“其中一個”指的是誰。她的心重重的揪了起來,明知他在看自己的熱鬧,還是忍不住衝口問了出來:“他傷在何處?”
衛清蕭似笑非笑的掃她一眼:“愛妃為別的男人掛心至此,讓朕情何以堪啊。”
她閉了一下眼睛,深呼吸問他也不會說,她忍!
衛清蕭揚了揚眉:“糖兒也準備一下,過幾日我們就要啟程,準備出海了。”
她吃了一驚:“出海?出海去哪裡。”
“隱霧淵啊。”他淡淡道。
大驚:“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馬車上時,就在給你的水裡加了真言散啊。”他平靜的看著她。
該死!又用這招下作的招數!“可是,我是中過巫術的啊,即便是真言散也應該不能讓我道出寶藏所在啊。”
“可能是你抵達寶藏的時候,身中的巫術就自行解除了吧。”
這個真有可能。活地圖使用完畢,自動解密。糟了,他現在知道寶藏下落了,她現在沒什麼用了,該卸磨殺驢了吧。一念及此,滿眼的驚慌。
卻聽衛清蕭慢悠悠道:“糖兒在服了真言散後,說是去往隱霧淵的路程十分複雜艱險,是這樣嗎?”
唐果眼前一亮,看到了生的曙光。狂點頭:“沒錯沒錯!若是沒有嚮導,定然不能活著抵達目的地!”
看她喜悅的樣子,衛清蕭輕笑道:“愛妃終於想通,要幫朕振興大業了嗎?”
唐果眼中閃過狡黠:“不過,讓我給你做嚮導的話,我要跟你要一點小小的報酬。”
“你憑什麼跟我要報酬?”冷冷的眯起了眼。
“哎哎哎,不要這麼兇嘛。去往隱霧淵路途遙遠,你不可能天天給我喂真言散吧,撐也撐死我了。只要你答應我的小小條件,我願意全力配合,保證將你帶到隱霧淵!”
他思慮一下,覺得有道理。問道:“你想要什麼?”
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可用來召喚洛羽痕和軒兒的全部蠱鱗。”
他向後微仰在椅背上,眯眼沉吟,似在猶豫。
她煽風點火道:“你將蠱鱗交與我,不過是少了兩個僕人。你天下都得了,還缺這麼兩個人手嗎?再說了,你就是把蠱鱗給我,不也還是有那個同命相連的感應在嘛,日後他們也不敢傷害你。那個寶藏,可是真真正正的黃金為城,珍寶成山啊。這完全是個不平等交換,你賺大發了。”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一敲:“成交。”
她立刻伸出了手掌:“給我。”
他從懷中掏出一紅一黃兩隻小小錦囊,丟在桌上。“紅的裡是洛羽痕的,黃的裡是郭軒的。”
她用顫抖的手指解開錦囊的帶子,看到每個裡面盛了幾十片半透明的鱗片。
“這就是全部嗎?”她不放心的問。
“是全部的。”衛清蕭說,“只有蠱蟲七寸處蛻下的鱗片才能用來做召喚之用,也不過是幾十片而已。”
她看過“召喚蠱”的養蠱術,知道他所言非虛。“那假如,蠱鱗被你用完了,這個人就可以自由了嗎?”幾十片而已,應該用不了多少年吧。
“那我會在明知該人趕不到我身邊的情況下,用最後一片蠱鱗急召。”他淡淡的口氣,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