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那樣做是出於女子間的嫉恨,也許只是一時任性,便沒有追究下去,只是找了個機會,讓她知道此事我知曉了。她大約也有些忌憚,此後再也沒有什麼動作。我還道她就此罷休了,卻不料竟下此狠手!”
唐果道:“沒錯!這個獨眼龍也是那幫殺手中的一個啊。父親,皇家人如此絕情絕義,你難道還要為他們效忠嗎?”
郭宇駱吃了一驚,正色道:“凌薇公主確是過分了,但也不能說皇家人全都如此。我們乃忠臣之後,應世代效忠於皇上”
“呵,父親,提起皇上,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唐果從懷中掏出一隻黃色錦囊,開啟封口,舉到郭宇駱面前。
郭宇駱只看到一包亮閃閃的東西,奇道:“這是什麼?”
唐果卻問:“軒兒現在何處?”
“在隔壁書房習字。”
“父親看好了。”她掂出一小片亮片,念一聲:“軒兒,這是最後一次,對不住了。”
郭宇駱滿臉疑惑:“又有軒兒什麼事了?”
卻見唐果用手指將那亮片慢慢捻碎。
不一會兒,只聽“砰”的一聲大響,原本關著的門被撞開,郭軒直奔了進來,手中還握著一支毛筆,臉上的神情有些痛苦。
郭宇駱見兒子突然闖進來,不由的一愣。郭軒神情茫然的四顧一下,忽然看到了姐姐,歡喜的叫了一聲“姐姐!”,便撲上來抱住。
唐果疼惜的揉了揉他的頭頂:“軒兒長高了好多啊。”
軒兒嘟著嘴道:“那是,也不算算姐姐有多久沒回來了!想死我了!”
“乖,你先去寫字,我有事情跟父親說,過會兒再去找你。”
軒兒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唐果意味深長的看著郭宇駱,他卻是一臉茫然。
“剛才,是什麼情況?”郭宇駱隱約感覺不對,卻又想不明白。
唐果將錦囊託在掌心,一字一句道:“這東西,叫做蠱鱗。”
幾日後,江湖上各大幫派突然一齊起事,天恆國四處烽煙四起,起事者不傷百姓,專攻官府。各地駐守的官兵卻接到了上頭的密令,沒有做出過多反抗,各大府郡幾乎是同時淪陷。
與此同時,寒非離率領數千人進駐皇城,非但沒有受到一兵一勇的抗擊,反而得到了敵方將領郭宇駱的積極接應。郭家世代忠臣,卻得知他的一子一女在皇族手中所受的非人凌虐,頓時心灰意冷,率領手下全體官兵,倒戈相向。郭宇駱原本就握有天恆國大部分兵權,如此一來,寒非離以極少的損失,即攻陷皇城。
至此,江山易主。
而此時此刻,率船隊漂泊在大洋之中的衛清蕭,全然不知自己已失去了全部。他每天都在為郭糖的不配合而感到頭疼。她總是一味哭鬧,拿筆亂寫。
凌薇。凌薇。
她重重的描寫下這樣的字樣。
衛清蕭嘆道:“糖兒,朕也猜想到是凌薇害的你。等我們尋得寶藏,返回京城,朕自會讓她付出代價,還你一個公道,如何?”
“郭糖”嗚嗚哭著拚命搖頭,再度描字:我是凌薇。
衛清蕭厭煩的鎖起眉頭,道:“你大概是已經瘋了。休要再亂塗寫,如今我們已接近隱霧淵,此處海域暗礁奇多,你需得好好給我指路。”
“郭糖”只是嗚嗚哭叫,根本不肯指路。衛清蕭耐性終於用盡,用了一些刑罰的手段,最終只整得她奄奄一息,也沒收到好的效果。
雖然嚮導不配合,他們去往隱霧淵的過程卻是出奇的順利。暗礁雖多,卻意外的在海上撈起一張漂在水面的海圖,準確的標明瞭暗礁分佈和隱霧淵的方位,使他們可以順利的繞開危險。這等好運讓衛清蕭喜出望外,直呼神靈佑護。
然而他卻忘記了,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只會掉鐵餅在臉上;海里無緣無故漂來的好運海圖,說不定是張死亡詔書。
船隊在暗礁間小心翼翼的挪移,某個清晨,天際的一團濃霧散去,竟隱隱約約的露出一個島嶼。從海圖的標記來看,定是隱霧淵無疑。
衛清蕭大喜,命開足馬力準備靠岸。就在離岸邊數百米的地方,海面上突然旋起一個巨大的漩渦,整支船隊被可怕的力量扯入海底,船體被水流絞碎是發出絕望的碎裂聲。沒頂的最後一刻,衛清蕭看到島嶼岸邊高聳的礁石上,一名素袍男子傲然屹立,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黑色長髮在風中凌厲飛揚,身周環繞著像是來自地獄的冷漠氣息。
衛清蕭醒來的時候,感覺被丟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