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只留下一紙書信。他接過那張紙看了看,上面說的大體是病人的眼睛已然醫好,他不願在皇宮居住,自行離開了,請皇上原諒等等等等。
衛清蕭略略的有些遺憾。蝶谷醫仙醫術精奇,他很希望將其留在宮中為他效力。然而這等世外高人往往是閒雲野鶴,不喜歡被拘束的,顯然是看出了他想挽留的意思,才留下話不告而別的。這倒也不是十分意外。
不過既然郭糖的眼睛醫好了,就意味著可以帶路了。其他的均是小事。他親自到郭糖的寢室去檢視她目前的情況。
還未進門,就聽到乒乒乓乓的打鬧聲。舉目向屋內望去,只見幾名侍女太監奮力的控制著郭糖,地上杯碗碎了一地。
衛清蕭鬱悶的鎖起了眉頭。她的情緒還是這樣暴躁!
掙扎鬧騰著的郭糖忽然看到了門口的衛清蕭,喉嚨裡發出一陣含混不清的嗚咽聲,兩眼灼灼閃光,沒命的向這邊撲過來。
衛清蕭身邊的侍衛大叫一聲“護駕!”擋在衛清蕭身前。
太監宮女一擁而上,死死將郭糖制住。她奮力的揚起被按住的腦袋,死死盯著衛清蕭,目光哀怨,神情瘋狂,眼裡湧出大滴淚水。
衛清蕭有些畏懼的後退了一步,道:“糖兒的眼睛既已好了,明日便起程吧。”便轉身離去。身後響起一串絕望的嗚咽聲。
翌日凌晨,一隊人馬秘密出了皇宮。當天對外稱皇上微恙,暫不上朝。
數日後,隱園中的寒非離接到密報,稱衛清蕭的船隊已然離港。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寒寒的笑,手臂微微抬起,打了一個手勢,鸚哥雪舞旋即飛來。他將一封書信捲成細細一根,塞進鸚鵡的爪上的信筒中,稍稍揚臂,道了一聲:“去吧!”
雪舞振翅投入墨藍夜空之中。
與此同時,絕影宮也接到了訊息。洛羽痕喚醒睡夢中的唐果,連夜趕往京城。
抵京後,郭糖郭大小姐直奔大將軍府,跪拜在父親郭宇駱面前。
郭宇駱驚喜交集,連忙上前扶起女兒,問道:“糖兒是何時回來的?怎麼竟沒有任何信報?”
唐果含淚悲切道:“女兒早已回來了,卻是被囚禁在宮中,受盡折磨,險些不能再見到父親!”這一席話之前早就排練好了,極盡悲情之能,然而如今跪伏的父親腳下,說起來竟真情流露,不需什麼演技了。
郭宇駱大驚道:“此話怎講?”
早就等在門外的洛羽痕閃亮登場,手中拎著一名五花大綁的獨眼太監,甩手丟在地上,道:“大將軍問問此人吧。”
獨眼太監被捆的粽子一般,卻是拼命在地上扭動,面部扭曲,彷彿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
郭宇駱疑道:“這二人是”
洛羽痕拱手做輯,態度空前的謙恭:“晚輩洛羽痕。”
唐果得意的補充一句:“人稱蝶谷醫仙的,就是他!”
郭宇駱眼睛一亮,抱拳施禮:“久仰蝶谷醫仙醫術卓絕,風姿俊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洛羽痕謙虛:“哪裡哪裡。過獎過獎。”
這邊一來一往的客套著,地上扭動的人卻已是死去活來,發出瀕死野獸般的嘶鳴。郭宇駱蹙眉道:“這是何意?”
洛羽痕道:“晚輩不過是在他身上施了一點令其全身發癢的藥物,逼他吐出真言而已。”說著輕踢了太監的背部一腳,解開了他的啞穴。
太監立刻沒命的號叫起來:“殺了我!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洛羽痕道:“你先說,在宮裡時,你對郭姑娘做了些什麼?”
太監匆忙道:“我用鋼針刺入她的眼角穴位,挑斷了她眼底的經脈,令其失明!又給她灌下蝕喉藥物,令她變成啞巴!”一面交待,一面將腦袋在青磚地面上拼命蹭,蹭得鮮血淋漓。
郭宇駱瞪起銅鈴般的眼睛看向女兒,震驚道:“此話當真?!”
唐果極委屈的點頭:“若不是洛羽痕出手相救,女兒已是又瞎又啞,至死也講不出兇手的名字了。”
郭宇駱怒吼道:“是誰指使的?!”
太監一邊扭動一邊嘶鳴著:“是凌薇公主!是她讓小人乾的!”
郭宇駱腳步踉蹌了一下,顫聲道:“又是她”
唐果一愣:“父親何出此言?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郭宇駱:“當初你離家出走時,曾遇到過不明身份的人追殺,我暗中調查過是何人如此大膽,敢暗害我的女兒。查來查去,竟查出是凌薇公主的人乾的。礙於她皇家人的身份,又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