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
她不肯直呼其名,采蘩不強迫,只問,“你認識店家麼?”
“有一次大哥有些貨託他賣,我站在店外看了一眼,說不上認識。”麥子有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兄,“不過,大哥那時也是頭次來,他似乎不挑客的。”
那時在船上聽蟒花說江湖上買賣的黑白門道,有些只做熟客生意。采蘩怕五味老闆也是謹慎小心的人。想著就進了門,魚腥味被一股子刺鼻的醬醋味沖淡,已經站在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四面五味調料。
“有人嗎?”麥子看不到人影。
無應聲。
“可能正待客。”采蘩猜道。
麥子點頭,給采蘩搬過張椅子來,“小姐坐著等吧。”
采蘩則拿了櫃上的大茶壺和碗,一人一碗熱茶,“邊喝邊等。”
茶喝半碗下肚,突然一個裝滿黃酒罈子的櫃轉開大縫,從裡面走出兩人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大肚富客並不令采蘩在意,但後面那位白皙堆笑的青年,右眼罩黑皮片,眉上眼下一條可怖的長疤,讓那笑看起來有些虛假。
麥子輕輕對采蘩道,“就是那個有疤的。”
“顯而易見。”采蘩一挑眉。
“陳老闆,你再考慮考慮吧。這樣的貨色不多見,價錢已經很低了,你得賞人一碗飯才能常來常往,是不是?”青年躬身笑道。
“再低一成,我立刻給錢。”陳老闆還想壓價,“我每年做你多少買賣,這麼點好處都不肯讓步。”
青年轉頭過來看到店裡坐著兩人,正好,“陳老闆,咱倆誰也彆著急。要不你等過了這陣忙的時候再來?就算它讓別人買了,總還有更好的,到時候保準給你個好價錢。”
陳老闆也看到采蘩和麥子,雖然第一眼覺著兩人沒本錢跟他爭,但話說出來卻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