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能在一起愉快生活嗎?
親們說,能嗎?
第395章 在自己的墳頭相見
獨孤有陵,就在南山另一面,坐西朝東,可看日出,可守日落,挺拔的松柏四周圍繞,是能旺後世子孫的風水寶地。
不知道是不是莊王跟兒子囉嗦太久,采蘩到的時候,陵地十分寧靜,似乎已經封墓,只有獨孤棠,央,蘇徊,尉遲,麥子,醜奴他們,全都是蛟盟的人。
采蘩對莊王有意見到極點,平白無故帶他兒子來,害得她不能問獨孤棠到底是怎麼回事。依她看,宇文庭是那種什麼事都會稟報他孃親的乖兒,說得好聽叫孝順,說得難聽叫心智不成熟,凡事要請娘作主,幼稚。
“獨孤少帥,本王來晚了嗎?”面對一群徒弟而面不改色,因為莊王確定獨孤棠不是大嘴巴。
獨孤棠抱拳,“莊王爺,莊王妃,想不到二位會來,剛才已安靜入陵了。”其實什麼都沒做。姬蓮歹毒,他將她放上靈堂是為防人檢視,好比向琚那樣的,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她真當采蘩葬在母親的旁邊。
“少帥之愛妻下葬,該風光一些,如此冷清,能慰死者靈魂嗎?”宇文庭挑剔毛病。
“她生性清淡,不喜熱鬧”獨孤棠看到了身穿侍衛服的采蘩,眸中發亮,“這般正好。”
“碑也沒有?”看著對面這些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宇文庭心裡說不上來得不痛快。
“因為一切倉促進行,碑還沒刻好,要等些日子。碑是大事,不可馬虎。”獨孤棠對宇文庭的不痛快全不在意。
“確實事出突然,但少帥還請節哀。只要你真心一片,你的夫人會知道的。”表達“慰問”之後,莊王妃知道兩個孩子肯定想單獨說話。又道,“聽說國公夫人喜愛書法,你常請人拓下好字作為祭奠之物,如今已樹起一片碑林。”
獨孤棠點頭,“是。”
“不知能否讓我和王爺去看看?”拉走可能會礙眼的人。
“這是葬禮,不是遊玩,母妃不覺得有失禮儀?”宇文庭對莊王妃是一有機會就對著幹。
“無妨,我已說這是靜葬,尊重更不在儀式。王爺王妃請隨意,母親也會高興。有人與她同好,亦能分享美文。”獨孤棠斂目答道,心知肚明。他和師父彼此不認。但這個師孃卻真好,和天衣教飛雪樓彷彿格格不入的關係。
莊王其實也沒那麼糟,畢竟本就是他要帶采蘩來的,“庭兒,你也與我們一道吧。”
宇文庭只覺葬禮不像葬禮。主家和客人都隨意得過份,但父親發話不得不聽,跟著往另一邊的主陵走去。無意中瞥一眼身後,卻見七八個侍衛排一列。像堵牆似的,他想,卻沒放在心上。
他們走遠了。獨孤棠才伸出手。采蘩握住,自然與他並肩走。兩人的身邊不知不覺沒了人。誰也不會那麼不識趣,只在四下散著。為這對相愛的人撐開一個守護圈。
“我怎麼死了?”采蘩問,語氣還是冷清。
“據說這個法子最好。”獨孤棠生就一張酷面,唯對著采蘩時,因那份寵溺而柔和了刀刻的五官。
“據說?”情深似海,心裡渴望熱烈相擁。但奇異的是,這麼牽手就很滿足。“不是你的主意麼?”
獨孤棠與她慢慢走著,心中亦滿,“采蘩姑娘真讓我傷心,我能出這種主意麼?沒事讓自己年紀輕輕成了鰥夫,孤老一生那麼悽慘?”
“年紀輕輕還可以再娶的,哪兒那麼悽慘?”采蘩笑,“那是誰出的餿主意?我覺著那人跟你我一定有仇。”
“莊王。”這個人是能很容易就出賣的。
“是有仇,見不得你好。”還有報復不了自己老婆,就報復老婆女兒的小氣心理。
“據他說,以你死來結案,能讓沈氏得到最大滿足,而餘求在這樣的枕頭風下必定自信心膨脹到極致,加快動手。一旦他動作明朗化,蛛絲馬跡就露出來了,解不出青紙來也無妨。皇上認為是個好主意。你活著,案子難結,拖久了又會令餘求謹慎。我在東葛府中留下線索,讓他們得知青紙很可能在你我手中。”獨孤棠道。
“所以,現在沈珍珍高興得以為她又弄死了我一次,其實是你們誘殺。聽說餘求多疑,他這次不疑嗎?”采蘩覺得自己挺不好對付的啊。
“沈氏從來小瞧你,幫她的人又是一手遮天的餘求,而餘求幾乎不認識你,看你也不過是個卑微女子,所以得手雖然輕易,也不會引起他們懷疑。”該佩服嗎?莊王將兩人的心態收在股掌之中。餘求撒下了網,但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