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大鵬王並沒有提孔雀公主的事情,也只當寧無缺是個平凡的客人,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金翅大鵬王不發難,寧無缺也不會自討沒趣,拜完壽,和不少妖族兄弟聯絡聯絡感情後就回到了撒加。
當然,如今寧無缺也不再是王府書塾的老師了,幾年前,王府主人仰慕東勝神州繁華,得到貴人指點,帶著家人搬離了撒加,王府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新搬來的一家人不算富裕,只是落魄家族,幾乎很少出門,也不和街坊鄰居打交道,久而久之,人們都忘記了那宅院裡還住著人。
李鐵匠家裡,兩個大兒子都已經娶了媳婦,老大的小孩甚至已經可以走路了,而老三李白如今也已經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李鐵匠最喜歡的還是李白,將他視為李家崛起的希望,供他讀書,如今李白在官學裡上學,再進一步,就是官家之人。
李鐵匠已經老了,白髮蒼蒼,每天坐在鐵匠鋪外,曬著太陽,和進來買鐵器的街坊鄰居們打著招呼,有時候也會來找寧無缺喝酒,不過,因為常年喝酒,身體早已經被掏空了,李鐵匠已經不勝酒力,幾杯酒下肚,就開始訴說著李家的曾經。
張寡婦也成了年婦女,皺紋爬上眉頭,歲月留下了痕跡,可她織出來的布越發精美了,就是百花仙子看了,也會讚歎,稱可比織女,孔雀仙子和張寡婦學織布,也算得了些真傳,至少,寧無缺一家的穿衣布料,都是她繡出來的。
而張寡婦的兒子張玄,和李白一樣,也在官學裡唸書,算是王家離開的幾人,寧無缺教出來的學生最出色的要數這兩人了,足以自傲。
清早,寧無缺依舊在家門外擺著算命的攤子,十年,他的算命之術已經不再是十年前那般,只算禍福,只要不是命格極至的人,寧無缺大體能推測個七八。
兩個穿著儒袍的十七八歲的少年郎結伴而歸,今天是官學放假的時間,張玄和李白都會回家吃頓飯,見到寧無缺,兩人都是走過來恭敬一禮。
“老師!”
李白頗為豪放,天資聰穎,而張玄更為沉穩,有些木訥,這從兩人的面相,穿著,氣質上就體現得出來。
寧無缺看他們一眼,微微頜首,“回來了?先回家吧!”
“是,老師!”
李白笑了笑,快步走回家,而張玄則顯得嚴肅,一步一步朝家裡走去。
下午收了攤子,寧無缺回家,百花仙子正在書屋裡教兩個孩子讀書寫字,如今寧風和寧瑩已經十歲,逐漸展露出不凡來,過目不忘,天生聰穎,可以稱得上是神童了。
見寧無缺回家,百花仙子停下教導,寧風和寧瑩盡皆歡呼一聲,丟下手裡的筆,跑出院子裡玩耍,院子裡有些玩具,還有秋千,寧風最近在做自己的木工,而寧瑩則是爬上鞦韆,讓回家的寧無缺帶她玩。
趁著這段時間,百花仙子去廚房做飯,很快,夕陽就要落山,孔雀仙子從張寡婦家裡回來,百花仙子就招呼著一家人吃飯。
飯後,李白和張玄從家裡面過來,作為他們的啟蒙老師,寧無缺深得二人的敬重,每次回來,在官學裡面不懂的,或者是聽到什麼,遇到什麼,都會來向寧無缺請教。
收拾了飯桌,百花仙子和孔雀仙子帶著寧瑩、寧風去走街坊去了,李白、張玄在桌旁坐下,將官學裡聽到的一些東西告訴寧無缺,或是徵詢一些意見。
和李鐵匠、張寡婦不一樣,歲月在寧無缺、百花仙子、孔雀仙子身上似乎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寧無缺還是十年前的那個寧無缺,沒有變化,每次回來看見寧無缺幾乎不變的面容,李白和張玄都會感覺驚奇。
“最近皇宮內來了一些東勝神州的道人,似乎準備在撒加城內修建道觀,在徵得國王的承認,丞相大力反對。”李白道。
“丞相反對很正常,他崇尚儒術,在撒加內推行儒家之法,若是建起道觀,讓這些道士在這裡傳道,會對儒法產生挑戰。”張玄道。
“而且,如今我朝在黑風山的庇護之下,那些道人在朝宣揚除魔衛道,斬妖除魔的口號,引起了許多朝臣的反對。”
李白接過話來,接著道,“他們準備將東勝神州那一套帶到西牛賀洲來,擴張道統,得到了不少朝臣的支援,黑風山始終是妖王勢力,因為烏斯藏國實力弱小,不得不依附於黑風山之下,想必國王也很不甘吧?”
“不僅如此,我聽說烏斯藏國內,不少東勝神州來的商人都在宣揚東勝神州的繁華富庶,宣揚東勝神州道家治理下沒有妖魔存在,讓許多百姓相繼投入道門,很多地方都建起了道觀,甚至很多佛廟都改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