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路。路招暈了頭去挑戰敵將,身經百戰的曹純卻不可能蠢到陪他白白的送死。
豹騎的馬蹄聲轟然響起之時,陳到已經停下了手腳。隨手將已經奄奄一息的韓浩,丟在了馬前的空地上。
瞟了眼這個有出氣沒進氣的曹將,卻知道這傢伙只要救的及時,一定死不了的。
“不過是至少要躺上兩個月罷了,誰讓他居心不良,先向江南軍動手呢?活該!”
抬頭看到曹軍萬馬奔騰的衝擊,陳到的眼中掠過一絲興奮的閃電。
冷冷的低聲道:“居然膽敢用騎兵,向本將發起衝擊嗎?哼,人多了不起嗎?那就讓你們嚐嚐本將的作戰手段!”
面對曹軍率先發起攻擊,屬於自衛反擊的陳到,可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友軍。毫不猶豫的撥起身邊鋼槍,向著高處一舉,又左右揮動了一番。
身後早已待命的五百重騎如臂指使,立即開始緩緩加速。如同黑色的洪流,向著湧來的曹軍那黃色的潮水衝了上去。
儘管雙方一共也只有兩千人馬,但沉重的馬蹄聲,依舊讓這虎牢關前,浸染過無數勇士鮮血的土地再次沸騰起來。
這千古兵家必爭的險要之地,在沉寂了幾年之後,又要被無數的鮮血覆蓋。不知道這片古老的戰場之中,今日又要吞噬下多少鮮活的生命。
能成為豹騎計程車卒,都是曹軍中最精銳的騎射高手。他們輕鬆的穩定住騎在奔馬上的身體,依舊能穩穩的張弓射箭。
馬背上的射術,完全不比塞外的胡人差上點什麼。
眼見敵將已經進入射程,前方的視線尚佳的豹騎射手,開始射出零亂的狼牙箭。最好的騎手,配上最鋒利的箭矢。越來越密集的箭支,將陳到漸漸籠罩,覆蓋了起來。
但是以往中箭必倒的敵人,此時卻根本如被一群巨大的蒼蠅叮了幾口一般。毫不在意的依舊坐在馬上。
被無數箭矢射中戰甲,發出的一片叮噹脆聲裡。陳到只是輕閒的揮起槍桿,將偶爾飛向沒有戰甲遮掩的馬腳的箭矢挑飛。
眼看敵軍已經進入己方的射程,陳到的長槍再次斜舉,並在半空劃出一道銀色的圓弧。
伴隨著身後迅速靠近的沉重馬蹄聲,一道整齊的‘嗚’聲響過。天空中突然升起一大片濃厚的陰雲,只是這片雲朵絲毫不散的,向著數十步外的豹騎頭上落了下去。
只有處在最前端的路招,才能看清那撲面而來的投槍尖端閃爍的寒光。
路招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但是雙方的距離太近。他甚至來不及呼喊一聲,細長的標槍形成的陰雲,已經越過三四十步的距離,落入曹軍密集的騎兵陣形中。
雙方戰馬都在狂奔向對方,對沖的力量,無形中使得沉重的槍身上附帶上了巨大的慣性,變得殺傷力大增。
輕騎兵身上的單薄的皮甲,對鋒利的槍尖根本沒有絲毫的阻礙。哧哧的穿透聲,伴隨著無數人仰馬翻的慘叫聲響起。
一場半屠殺般的血戰,由一片密集的投槍,掀開了血腥的序幕。(未完待續。。)
第二十八章死拼
再強壯的戰士,也不可能對著被刺穿的身體無動於衷。槍身上蘊含的強大力量,讓許多豹騎士卒被射穿之後,直接被釘死在了馬背上。
但是更多的人則是被刺傷後掉落馬下,落馬計程車卒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懾人心魄的慘叫,就被跟上的無數馬蹄踏成了肉泥。被標槍覆蓋的數十步範圍裡,人馬幾乎為之一空。
領先的豹騎將路招拼盡全力,用手中的繯首刀,架開兩枝射向自己的標槍。能成為精銳中豹騎軍中的副將,路招的武力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如果不是因為曹純乃是主公曹操的兄弟,單以武力來說,這主將一職未必能輪到曹純。當然在武力上強上一些,在耍心眼與作戰經驗上,路招卻還是不如擅於思考的曹純強。
然而此刻路招的心中,已經緊緊的揪成了一團。身後士卒們伴隨著中槍,而發出震天的慘叫聲,戰馬痛苦的長嘶聲,幾乎撕裂了他的耳膜。
連他這個實力還算是強悍的將領,對飛來的標槍格擋的都如此的艱難。更不要說身後根本看不清標槍來襲計程車卒們了。路招只是略微回頭看去。
果然,在他身後兩側,原本緊密跟隨的作戰陣形已經蕩然無存。入眼間只剩下一片倒伏在狼籍的血水中,慘叫的部下人馬。還能坐在馬背上繼續前進的,不過只剩下不到十騎。
但這慘象也很快就被接上來的戰馬,完全覆蓋。只見沉重的馬蹄的踐踏下,濺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