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輕輕伸到胸前的位置,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布娃娃”三個字。
鋒亦寒也恍然明白了。他跟在雪瀾的身旁最久,對這件事情也知道得比較清楚,只是,當初他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雲赤城的希望一下子破滅了,他心中早就真相了。當初他和雪兒是最親近的青梅竹馬,這點事情怎麼能不清楚呢?只不過當時他也沒有在意,以為只不過是個玩笑而已。
風青羊卻不給大家思考的時間:“為什麼不能?那布娃娃是軒轅世家的巧匠做的,上面有軒轅世家的標誌,況且,我還留了你碧玉匙給那孩子呢。”
雪瀾沒好氣地瞪了軒轅殤一眼,回頭仍笑著對風青羊說:“爺爺,這一下您恐怕要失望了,那布娃娃我早就扔掉了。而且碧玉匙,也被那個人送給自己的心上人了,所以這門子親事,還是當沒有了吧。”
“誰說他給別人了!”軒轅殤驀地站起來,激動地從懷中掏出個事物,朝眾人眼前一攤,掌心之中,一個小巧剔透的碧玉匙滴溜溜打著轉。
這一下,就連不明所以的蘇慕白和其他觀眾也明白了。
風青羊捋著鬍鬚打量著那碧玉小匙:“果然是你奶奶當年親手雕刻的那隻,雪兒,難道你還想抵賴嗎?”
爾後,風青羊轉頭對靈皇抱歉道:“老傢伙,真是對不住啊,我家雪兒和軒轅家主的婚事十多年前就定下了,和貴公子的婚事恐怕就”
“爺爺!”
雪瀾怒了。這老頭兒要幹嘛啊,當初她和雲赤城訂婚結婚的時候,咋沒見他出來鬧這麼一出啊,跟楚羽成親的時候,老頭本事那麼大,也沒來阻止,今天她要跟傾宸成婚,老頭怎麼就沒完沒了了?
“不管怎樣,兩天之後的大婚,我不會取消。”雪瀾朝身旁的墨傾宸看了一眼,見他低垂著眼眸,身上帶著幾分蕭瑟,也不說話,也不為自己爭取什麼。今天的傾宸也有幾分奇怪。
風青羊笑得更加怪異了:“雪兒,難不成你要爺爺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
雪瀾一怔,看了看軒轅殤,沒有說話。
風青羊繼續道:“我也聽說了,當初在奕國的時候,你不是也挺喜歡軒轅家主的嗎?”
“爺爺——”雪瀾打斷他的話,“當時我確實因為一些原因對他動心,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已經完全沒這心思了,我要嫁的人,是傾宸。再說了,我是個有潔癖的人,不喜歡被別的女的碰過的男人。”
雲赤城猛地一滯,隨即雙眸被傷痛密佈,他也垂下了頭,漸漸生出自慚形穢,突然間覺得壓抑得好像呼吸都困難起來了。
風青羊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呵呵,難道雪兒不知道嗎?軒轅家主雖然有無數妃嬪,可是他好像還沒碰過那些人吧。”
軒轅殤的臉上浮起一絲可疑的紅暈,雪瀾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這男人,居然真是個雛兒?我嚓,美人在前,居然不動,有病的吧?
“再說了,就算他曾經碰過別的女人,難道雪兒就沒有聽說過納蘭雪山上的潔身湖水嗎?”風青羊說完怪異地一笑,那若有所思的笑意讓雪瀾驀地防備起來。
“爺爺,你倒底什麼意思啊,我和傾宸兩情相悅,你幹嘛非要把軒轅殤扯進來?”她望向軒轅殤的臉色,原本還以為他是和爺爺串通好了演這麼一出,但現在一看,卻又不像。
風青羊老神在在地捋捋鬍鬚:“這的確是個大問題啊,老傢伙,你怎麼看?”說著扭頭,看向靈皇。靈皇的眉頭皺得很緊。
“雪兒和傾宸的婚事,早就已經昭告天下了,兩天之後兩人大婚,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取消,只怕會讓天下人笑掉大牙,”一席話說得雪瀾暗暗點頭,靈皇接著道,“可做人確實不能言而無信,雪兒既然之前已經和軒轅家主訂下了婚約,那也不能不履行。唉,真是難哪。”
雪瀾的眉頭也擰了起來,特別是當看到傾宸一語不發,黯然無光的臉色之後,心裡更覺得憋得慌:“若說這親事是早就訂下的,那當初我十五歲嫁給雲赤城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單單是在跟墨傾宸成親的時候,拿軒轅殤的婚事來說事兒,肯定有陰謀。
風青羊似乎恍然大悟:“對呀,當初怎麼沒想起呢,這可如何是好啊。”眉眼裡卻偷偷在笑。
雪瀾猛地站起身來:“爺爺,你到底想要怎樣?”
風青羊一見自家孫女兒真的怒了,忙陪著笑臉:“雪兒,我可不是不喜歡傾宸這小子,他師父和老爹都在這兒,我也不敢不喜歡他啊。只不過我當初給你定下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