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靖和柳柔清也抱著兩個孩子站起身來,風青羊一見到倆孩子,立刻把雪瀾拋諸腦後:“這就是我那兩個小曾孫吧,哎呀,真是可愛啊。”兩個爪子直接就捏上了倆孩子白嫩嫩的臉蛋。
月兒委屈地看著靈皇,好像立刻就要哭出來了一樣:“皇爺爺”這個老爺爺好可怕。
雪瀾一瞪,月兒立刻閉了嘴:“傲兒,月兒,叫曾爺爺。”
“娘,曾爺爺是什麼,這個爺爺姓曾嗎?”傲兒不恥下問。
“曾爺爺就是你們的孃親我的爺爺,所以你們要叫曾爺爺。”
沒辦法,居然是這麼大的長輩,傲兒和月兒雖然對這個怪老頭擰臉蛋的行為十分不滿,但委委屈屈,還是隻好同時喊了聲:“曾爺爺。”
“哎——”風青羊高高興興答應了一聲,還不忘回頭朝靈皇炫耀,“看到沒有,我連曾孫都有了,你這老傢伙也趕緊的吧。”
靈皇摸摸鼻子不高興了:“怎麼排起來你都得大我一輩了,等傾宸有了孩子的時候,我倒是有曾孫了,可你不就有曾曾孫了?”
再一轉頭,朝瘋花六禍看去,眼中也有幾分得意:“總比某些人好多了,一輩子連個孫子都沒有。”
瘋花六禍也摸摸鼻子:“我乃是當世高人,早已經看破了紅塵俗世了,自然不會跟你們這些凡人似的被家庭所累。”
風青羊和靈皇一起鄙視他:“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一家人說說笑笑,和樂融融來到大廳坐下,聊東聊西,而話題最多的,無非就是兩天之後的大婚。
但是,其間風青羊卻一語不發,只是皺著眉頭看著雪瀾。
柳柔清和風靖對墨傾宸還是比較滿意的,除了一點,他長得有點太過漂亮了,只不過,兩個小孩的身份讓他們覺得有點尷尬不適。
嗨,也罷,女兒都無所謂了,男方都無所謂了,他們費什麼神,操什麼心。
“大婚的國宴上,一定要用陳年狀元紅,喜慶。”瘋花六禍摸摸鼻子,一提到宴會,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美酒,沒辦法,他一輩子就這麼點嗜好。
“狀元紅啊,會不會太寒酸了?金風玉露怎麼樣?好說歹說雪兒也是風行商行的主子,不能沒面子。”靈皇皺眉搖頭,開始建議。
瘋花六禍連連點頭:“可是我覺得梨花白的味道也不錯呢?要不乾脆都來點兒?”
“你剛不是說自己是世外高人嗎,那喝什麼酒啊,俗不俗。”
“不行!”許久一言不發的風青羊忽然開口。
瘋花六禍和靈皇齊齊看著他:“梨花白怎麼了,怎麼不行?”
風青羊正襟危坐,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不是說梨花白什麼的行不行,而是這場大婚,不行。”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風青羊,雪瀾眉頭一蹙,叫來宮女將傲兒和月兒都帶了下去,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隱隱感到有什麼事情要脫離軌道。
墨傾宸在聽到風青羊第一句話時,心臟就停止了跳動,此刻,他眉頭深鎖,一語不發。
鋒亦寒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雙眸帶著凜然清寒的光,卻隱隱藏著些希望。
蘇慕白不明所以,但卻在聽到風青羊反對這場婚事的時候,眼中燃起光芒,但他卻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喜悅和心中的希望。
雲赤城的喜悅卻是溢於言表掛在俊顏上了,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風青羊反對大婚,但對他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好機會。
軒轅殤原本冰寒的身體開始透出絲絲柔和,冷冽的雙眸也驀地溫和起來,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風青羊的那句話。
柳柔清和風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不解地轉向了風青羊:“爹,這婚事為什麼不行?”
風青羊看了看柳柔清和風靖,再看看雪瀾,最後才捋著自己的鬍鬚慢慢道來:“雪兒,你還記不記得你八歲的時候,我從外面遊玩回來,帶給過你一個布娃娃?”
一句話,雪瀾就明白了。
“我記得。可是爺爺,那只是口頭上的約定而已。”雪瀾起身,有點不悅地看著老頭子,不明白怎麼老頭兒忽然就變得這麼糊塗了。
風青羊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這可不是口頭約定而已,是交換過信物的。”
眾人相顧茫然,都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但風靖和柳柔清的面色卻是微微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
雪瀾不滿意了:“爺爺,哪有用個布娃娃做訂婚信物的。”
雪瀾的話音一落,軒轅殤臉上的喜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