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就該做哪件事情,這也許很無趣很刻板,但至少在我三十歲成家立業之後,我不會後悔,我會一心一意的對我的太太,我打下的基礎可以讓我們的生活沒有後顧之憂,生一兩個小孩兒,教育他們嚴以律已的道理,生活裡不求轟轟烈烈驚天動地,只求平平淡淡相守到老。”
他將林初的身子掰過來,直視她道,“林初,管住自己的思想和行為,這件事我做了整整二十二年。有些人可能會說他不能保證以後如何,但至少現在只會有你,這是一句大實話,我們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但我會說,我能保證現在只有你,以後也只有你,就算你哪天想離開我,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一輩子有一個就夠了,我們不需要嘗試其他人,你現在也只能嫁給我了,是不是?”
林初一愣,傻傻道:“求婚啊?”
沈仲詢認真點頭:“對,求婚。”
林初蹙了蹙眉,第一次求婚時有玫瑰紅酒和牛排,第二次變相求婚是在床上,林初答應元旦上門,第三次也就是現在,他們兩人赤身裸|體,被窩裡是灼熱的溫度。
林初無可奈何,除了答應他,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她只能微不可見的點點頭,身子隨即被抱了起來,沈仲詢將她放在自己身上,把欣喜若狂化在口舌之中。
結婚是件大事,沈仲詢突然覺得時間不夠用,他想盡快安排婚事,最好在年後就能將一切塵埃落定。
兩人磨蹭到中午起床,沈仲詢替林初簡單做了一些吃的,開始問她對婚禮細節方面的要求,“喜不喜歡三月?春天溫度適中,穿婚紗也不冷不熱,酒店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的,不過要提前預定,到時候外地的親戚朋友過來,還要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伴郎我這邊自己定,伴娘隨你,婚紗店我明天去跟別人打聽一下,婚紗照還要騰出時間來拍。對了,蜜月想去哪裡?”
林初嘴裡塞著飯,都忘記嚼了,一連串的問題讓她根本沒時間反應。
沈仲詢做事條理清晰,此刻他將膝上型電腦放在飯桌上,正在制定表格,剛才的問題已經羅列下來,現在進行排序,網頁上搜尋到了黃曆,他雖然並不迷信,國人的傳統卻還是要遵循,黃道吉日可做參考。
林初合攏嘴巴,呆呆道:“你好急啊!”
沈仲詢笑著看她一眼,“不急不放心。”他找到了一個優秀的太太,身邊隨時都有豺狼虎豹跟隨,他不看緊點兒不行。
林初抿嘴笑笑,湊到電腦跟前看了看,發表意見:“三月太快了,結婚瑣事有很多,還有沒多久就過年,春節到處都放假,很多事情都來不及辦,所以肯定要推遲,五月份是個好日子,溫度也適中,勞動節假期充足。酒店我聽你的,但不能太奢侈,你們家的背景有點敏感,我又是普通小老百姓,中等檔次就夠了。伴娘我要葉靜,如果可以還能加上我大學的另外幾個室友,婚紗店我可以讓我媽去幫忙打聽,她最熱衷做這種事情。最後蜜月,唔——”林初想了想,搖頭說,“你決定!”
兩人果真合拍,不一會兒就填滿了大半張表格,禮金方面的事情還要回去請教家長,林初不知道突然告訴父母這個訊息,他們會不會嚇一跳。
商量完畢,林初突然問道:“那江晉的爸爸”
沈仲詢面色微沉,靜默片刻道:“聽說在澳大利亞娶妻生子了,過得很不錯,六七年前他曾經回來過,我們問過阿晉,他不想跟那個男人走。”
可江晉心中始終都有根刺,這是他永遠都難以啟齒的身世,沈仲詢曾經想過,江晉之所以喜歡出風頭,也許是想闖出名堂,讓遠在大洋彼岸的那個男人能在電視上看見他,讓他後悔拋棄了他們母子,所以他也最大限度的縱容江晉在外闖蕩,只在必要的時候對他進行管束。
現在他們沈家已今非昔比,雖說不是豪門望族或官場大鱷,但在這個南江城,也算是佔有了一席之地,沈仲詢真切希望那個男人能過得落魄,在落魄的時候遙望大洋彼岸的故鄉,後悔至終老。
在這方面,他和他的太太一樣幼稚。
林初被沈仲詢強行戴上鑽戒。
這枚可憐的鑽戒被雪藏了兩個多月,如今終於能夠重見光明,一眾同事被閃瞎了眼,並不是鑽石太亮,而是訊息太突然。聊天的時候他們八卦求婚流程,林初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說:“紅酒牛排玫瑰花,就這樣。”那次她雖然拒絕了,可好歹是唯一一次正經的求婚,總不能告訴他們真相。
大老闆陳華端也聽到了訊息,嘴角上翹,笑意卻未達眼角,“怎麼這麼快,一點兒風聲都沒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