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停,似乎想說什麼,終是沒言語,賓利車匯入川流不息車流中。
宋初一覺得他的側臉輪廓冷硬而陰沉,看起來心情不悅之極。
地磚品牌眾多,種類也不少,什麼釉面磚亞光磚玻化磚的,客廳臥室和陽臺衛生間廚房用的也不一樣,宋初一看得頭暈聽得耳鳴,也不知買哪個好,陳豫琛極有耐心,走了一家又一家,貨比十幾家後才定了下來,談妥了由賣家送貨,又去市場一側僱兩個做散工的男人,讓他們跟著送貨車走,幫忙把地磚抬進屋裡。
“你好像很有經驗。”宋初一忍不住問道。
“我女朋友很想擁有自己的房子,我還沒錢買房子時就經常到裝飾材料市場逛。”陳豫琛淡淡說。
他女朋友真幸福,宋初一想問他女朋友怎麼沒來G市,陳豫琛已邁開大步走開了。
買完地磚買沙子水泥,中午兩人在外面小飯店隨便吃了碗皮蛋粥便到新房趕去。
地磚和沙子水泥已送到搬進屋裡了,裝修公司的泥瓦工正在調沙子水泥。
“現在大家裝修時臥室客廳都是鋪木地板,宋小姐怎麼要用地磚?”一工人笑著問道。
為什麼要用地磚?宋初一有些恍惚。
當年沈翰的母親反對他們來往逼他們分手,沈翰與家庭決裂,沒有家庭的支援,房子只能自己攢錢買,沈翰說,剛開始工作時工資肯定不高,攢不了多少錢,先買套小面積的房子,地面鋪價格比木地板便宜的地磚,省錢,又方便他們的孩子在地上調皮搗蛋搞破壞,等過幾年孩子大了,他們也攢多錢了,就換大房子,地面鋪實木地板和羊絨地毯。
言猶在耳,物是人非,她和沈翰已分道揚鑣。
回到酒店裡已是下午五點了,宋初一情緒非常低落,抱了一個靠墊埋了臉頰進去一言不發坐沙發上,陳豫琛也不說話,進廚房做飯去了。
晚餐菜式比昨晚略少,卻更加美味,荷葉水晶醬豬肘口感上乘,清蒸黃花魚香嫩滑爽宋初一吃得感覺喉間都堵滿食物了才放下筷子。
吃過飯她懶懶的不想動了,站起來就往臥室走。
“剛吃完就睡積食,還會成大胖子,別睡,到樓下走走。”陳豫琛一把拽住她。
女為悅已者容,她是胖是瘦又沒人在意,有什麼可怕的,宋初一嘴唇動了動,掙不脫只能由著陳豫琛拖出房門。
酒店庭園雖不大,假山噴泉花木一樣不缺,城市的燈光被樹木阻隔離得很遠,只天上一彎疏離的冷月照著繁華中的這一片寂廖。
兩個才認識幾天的人也沒什麼話說,靜靜地一前一後走著。
“豫琛。”有人朝他們走來,一個身材高挑樣貌帥氣的男人。
宋初一認出,這是早上送車過來給陳豫琛的那個人。
“中心大廈的前庭設計稿定下來了嗎?”男人問道,遞給陳豫琛一根菸。
“還沒,你急什麼,過幾天給你,我這幾天忙。”陳豫琛不耐煩道,叨了煙往前湊由男人幫他點菸。
“忙什麼?”男人微笑著調侃,視線朝宋初一瞥過來,桃花眼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逗。
“她和我們不一樣,呂頌我警告你,別招惹她。”陳豫琛惡狠狠說。
“哦。”喚呂頌的男人嘻嘻一笑,挑眉說:“是和我不一樣還是和你不一樣?我覺得有必要區別一下。”
“不管和誰不一樣,反正你別惹她,收起你迷惑女人的那些招數。”陳豫琛聲音更冷,蓬蓬的煙霧模糊了他深刻的五官,迷朦裡透出香暖的感覺,烏沉沉的夜色也遮不住他的好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
☆、危機暗伏
“認識一下,我是豫琛的搭檔呂頌。”呂頌朝宋初一走過來,笑意盪漾,桃花眼格外秀長明亮。
“宋初一。”宋初一有些生疏地伸出手。
呂頌長相斯文俊秀,手掌卻很大,宋初一的小手與他交握住後,幾乎整個被包裹。
盛夏的夜本是極悶熱的,宋初一卻在瞬間感覺到凜冽的寒意。
“你在院子裡走走。”陳豫琛把宋初一的手抓開,拖起呂頌往酒店裡面走,“跟我來看設計圖。”
“不是吧?連我和她握一下手你都吃醋?”進了電梯後,呂頌好笑地問陳豫琛。
“你女人還少嗎?”陳豫琛不答反問,輕鄙的眼神盯著呂頌剛剛與宋初一握過的手,似乎那上面帶著病毒。
“我女人再多,總是能帶給她們幸福,不像你。”呂頌說了一半頓住,有些歉疚地拍了自己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