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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去做飯,你餓了先吃零嘴水果。”陳豫琛走了。

如果他不是嗆死人的聲音,再配著冷漠的一張臉,宋初一會感激不已且不自在不好意思,眼下,她悻悻然撕開一袋零嘴按下了電視看節目。

廚房裡響聲不斷,不久溢位清香,味覺和聽覺衝擊蓋過電視裡竭嘶底裡的表演,宋初一猶豫了一下起身朝廚房走去。

湯鍋咕噥噥冒著熱氣,香味誘人,宋初一恍若無聞,她的眼珠子定定地落在陳豫琛的手上。

陳豫琛在切黃瓜,動作純熟,碧綠的黃瓜被他像分解藝術品似的切成均勻纖美的細條,切黃瓜的那雙手優雅修長,白皙乾淨,那樣的熟悉宋初一感到天旋地轉虛眩無力。

“怎麼啦?”陳豫琛像是背後長了眼睛,霎地擱了菜刀衝過來摟住她。

他不是沈翰,別再在他身上尋找沈翰的影子了,宋初一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用力推開他遠離他的懷抱,平靜地道:“沒事。”

晚餐很豐富,元寶鵝卷,松香銀魚,蜜炙雞脯無一不是精美之極。配套的青花瓷餐具更是賞心悅目,色香味形勾得人食慾大動,宋初一口水在喉嚨裡匯成了潺潺春水,毫不客氣提筷拿勺開吃。

陳豫琛吃的很少,不時看宋初一,眼裡隱隱約約帶了暖若春風的笑意。

“你真厲害。”飯畢,宋初一由衷讚道。

“不厲害不行,我女朋友是廚房白痴,連剪蛋都不會,只能我學了做給她吃。”陳豫琛笑了。

她也是廚房白痴,沈翰也說過由他學做飯做給她吃。

宋初一感覺頭很痛,腦袋裡一片混亂。

“你動不動就臉色蒼白滿頭細汗,身體太虛弱了,應該多補補。”陳豫琛站起來走到宋初一身旁,手臂橫到她背後,要擁抱她,最終卻只是擱到椅背上。

宋初一一陣傷感,為什麼說這話的不是沈翰?

心情抑鬱,宋初一也不收拾洗漱了,起身走進臥室一頭栽倒床上。

這晚宋初一做了長長的一整夜的夢,夢裡與沈翰相愛的點點滴滴湧現,然後定格停留在最後一次見面上,沈翰跪在她膝邊抓著她的手嘶聲哀求:“初一,離開季峰迴頭好不好?我雖然叛出家庭了,可沒有家庭的支援我一樣能賺錢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你信我,你看,這是我這些天課餘時間打工賺到的錢,有一千塊了,咱們下個月的生活費不用愁了,等畢業了能找全職工作,我的收入會更高,房子車子我都能賺出來的。”

心口連綿不斷的尖利刺痛,宋初一痛不欲生。

再多的傷痛在天明後也得壓下,天邊升起金色的絢麗的陽光時,宋初一起身下床。

拉開房門看到餐桌已收拾乾淨,上面還擺放著一瓶趣致盎然的野菊花時宋初一微微發愣。

陳豫琛在沙發上抬起頭來斜眼看宋初一:“下不為例,以後收拾乾淨了才能睡覺。”

裝修工人陳豫琛說找他公司裡掛靠的裝修單位,昨晚上他不知是出去了還是網上聯絡的,連裝修材料單都拿到了,第一天他們要做的是買地板磚和沙子水泥。

一夜的迷夢,走在陽光下時,宋初一的心仍籠罩在沉沉的灰暗之中,臉色蒼白晦暗。

“把臉頰搓搓弄出紅潤來,精神點,別像個女鬼似的。”陳豫琛惡毒地說。

“也許真是女鬼呢。”宋初一針尖回敬他的麥芒,實在受不了一派精英派頭風度翩翩的他,說話卻夾槍帶棒那麼嗆人。

“哦,那我們是不是人鬼情未了?”陳豫琛竟沒生氣,聳聳肩膀來了句冷笑話。

被佔了口頭便宜揩了嘴仗油,宋初一更怒,不搭理他,快步朝公車站走去。

“等等,我們不坐公交車,公司派人送車過來給我了。”陳豫琛抓住她。

他們沒等多久,一輛賓利雅緻開了過來。

不過一個設計師,公司居然配車,還是這麼好的車。宋初一暗暗驚奇,坐上副座後,還有些愣神忘了系安全帶。

迷瞪裡陳豫琛的身體從側面壓過來,異樣的氣息撲面而來,宋初一整個人僵住。

“這不是坐公交車,記得要系安全帶。”他沒了冷漠的樣子,聲音貼著耳根,帶著調笑的意味低低說:“是不是要等男士獻殷勤?”

“你不會提醒一聲非得幫忙系嗎?”宋初一氣急敗壞。

“我光是動嘴沒動手,哪有機會得親佳人芳澤。”陳豫琛指腹在宋初一手揹帶過,宋初一觸電似一抖,氣惱不已極兇狠地瞪陳豫琛。

陳豫琛的氣息又變得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