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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是否定?她到底有沒有和季峰不清不白?

陳豫琛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一字一字描劃,指節突起發白,許久後,他按下了三個字傳送出去:為什麼?

為什麼?他真的很想知道。

僅因為他窮而投入季峰的懷抱嗎?那為什麼要跟季峰分手?為什麼在決絕的負情變心分別多年後,還會看著自己失神地喊沈翰。

那麼刻骨銘心的痴痴低喃!

宋初一沒有回覆。

等待的折磨先是細細碎碎,後來愈來愈明晰,至最強烈時,啪的一聲像弓弦繃斷,緊繃的心整個破裂。

陳豫琛得自己是舞臺上的小丑,聚光燈兜頭兜臉將他的脆弱和卑微無限放大。

門外傳來說話聲,季峰和那個服務員回來了,陳豫琛自嘲地曬然一笑,把資訊全部刪除,將手機放到榻榻米季峰剛才摔倒的地方。

“讓你久等了。”季峰有禮地道歉。

陳豫琛漠淡地看了他一眼,瞥了服務員一眼,說:“還不快上菜。”

“是,是。”服務員唯唯諾諾彎腰,咦了一聲伸手去拿榻榻米上的手機。

“這是我的手機。”季峰吃了一驚,自己的手機怎麼從皮包裡掉出來了。

季峰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個集團公司的副總裁居然拿的是這麼不上檔次的蘋果手機!”陳豫琛嘖嘖搖頭,朝季峰伸出手,那樣子是要拿過去看一看。

“我可不比你。”季峰淡笑,無視陳豫琛還橫在半空中的手,直接把手機放回皮包中,微一沉思沒追究手機為何會落到皮包外面。

陳豫琛也沒再譏嘲季峰,服務員出去喊人上菜回來後,他興致缺缺揮手讓退下沒要陪伴。

兩個敵意滿滿的人坐一起,季峰想試探陳豫琛的底細,又怕打草驚蛇。陳豫琛心中恨不能捅季峰一刀,連應付的客套話都懶得說,於是一齊沉默。

兩人都是從小練就的用餐禮儀,咽嚼無聲,包廂裡靜得繡花針落地都能聽到。

季峰的手機響起嘀嘀聲提示資訊到來時,陳豫琛觸電似跳了起來,長手跨過桌子就去拿季峰的皮包。

季峰迅速擋住他。

再溫和的人也有脾氣和底線,陳豫琛的樣子表明,服務員錯手的淋酒是有預謀的,手機是陳豫琛從他的皮包拿出來的。

“把你的手機給我。”陳豫琛微傾身,凜冽的氣勢罩住季峰,背光的一雙眼犀利尖銳,狂傲不羈咄咄逼人。

“陳先生要搶劫嗎?”季峰冷笑。

“別逼我動粗。”陳豫琛陰陰說,捋起袖子,均勻而緊緻的臂膀肌肉生猛強悍。

他想揍季峰太久了,如果不是想先知道宋初一回的什麼話,他就一拳頭擊下了。

季峰勾起嘴角,想到宋初一那晚那麼狼狽地從房間逃出來有可能是給陳豫琛用強了,他也想揍陳豫琛。

季峰微一後退,在陳豫琛探手去拿皮包時,一記勾拳挾著呼嘯之聲擊了出去。

陳豫琛沒料到他突然出手,不過反應也不慢,巧妙地一側頭避過,快速後退接著將矮几舉起向著季峰狠狠砸了過去。

陳豫琛上大學後俊朗親切,小時卻皮實好動拳腳,又得父親請人指點訓練過,拳腳工夫不錯。

大富之家的子弟為防綁架勒索多少都學過工夫,季峰平常不顯山露水,實已是跆拳道黑帶。

驚心動魄的電影特技似的武鬥上演,包廂裡響起激烈骨肉相擊聲和緊張的呼吸,夾雜著盤碗碰撞的尖銳劃擦聲,兩個男人力量相當,誰也不讓著誰。

包廂外酒樓經理急得快要喊保全人員進去拉架時,陳豫琛一拳重重地打在季峰的胸膛上,季峰連退幾步後撞到牆壁滑倒。

果然還是打一架爽,陳豫琛覺得壓在心頭很多年的窒悶一掃而光,輕鬆隨意地拿起陳豫琛的皮包。

來電資訊顯示通訊人名字是母親,陳豫琛想把手機放回去,手指按得太快,資訊已經開啟了,資訊內容不經意間就進了他的視線。

“阿峰,初一好像是懷孕了,你找個時間過來一趟。”

手機從陳豫琛手中滑落,與此同時,季峰的拳頭朝他面龐襲來。

陳豫琛忘了要閃避,風聲嘯至,他的鼻樑一聲脆響,他卻毫無知覺。

胸腔像五味瓶爆破了似的,腥的苦的澀的混雜不清的味覺呼嘯著湧上喉嚨,陳豫琛踉蹌著,溫熱的液體從嘴角緩緩流出。

“下回別這麼大意以為勝劵在握輕敵驕傲。”季峰冷哼一聲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