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峰搖搖頭,沒問陳豫琛,他以為陳豫琛也不會要服務的,不料陳豫琛卻說:“要,叫幾個來給我們挑選。”
“是。”男服務生彎腰退了出去,不一會兒,燕瘦環肥走進來六個女孩子。
六個女孩妝容精緻,遮瑕膏粉底胭脂恰到好處地將臉頰面板打造得像細白瓷,水晶唇彩塗過的嘴唇性感而風情。
陳豫琛似是很享受,眯著眼仔仔細細挑揀,半晌,指著其中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說:“就你了。”扭頭問季峰,“你要哪個?”
“我不要。”季峰嫌惡地擺手,心情很不好,他原來還覺得陳豫琛是那種潔身自好的男人的。
季峰想起宋初一那晚從藍海電梯裡跑出來的狼狽樣,那晚是陳豫琛對她用強了嗎?不知得逞了沒有。
季峰越想火更旺,如果陳豫琛真對宋初一做了什麼,決不能放過他。
嘩嘩上衣被淋溼時季峰才從憤怒的思緒裡回神,低頭一看,襯衣水淋淋的全是金黃色酒液。
“對不起對不起”陳豫琛點的那個女孩慌亂給拿紙巾幫他擦拭,不知是怕他責怪還是本就有意勾引,身體直往他身上靠,一條腿捱過來磨磨蹭蹭。
“離我遠點。”自糼養成的良好修養使季峰沒有爆粗口,卻忍不住狠狠推那服務員。
他下了狠勁,不提防那服務員拽著他衣服的,兩人撲咚一下重疊著倒了下去,雖然因跪坐的姿勢沒受傷,卻也很狼狽。
“對不起先生”那服務員嚇得籟籟顫抖,兩手捉著季峰腰部不放。
“鬆手。”季峰氣得燒心撓肺,不是心上人的女人的觸碰令他幾欲作嘔。
“先生,你別生氣,別找經理告狀好不好?我還要靠這份兼職賺錢交學費”服務員哭泣起來,抓著季峰腰部的手緊纏不放,八爪魚一樣。
兩人拉扯著,陳豫琛不動聲色地拿過季峰放在矮几一側的LV皮包。
他從容自若地拿出季峰的手機收起再把皮包放了回去,接著哼了一聲,淡淡說:“你是我留下來的,要告狀也是我找你們經理告狀,關他什麼事?鬆手,陪他去幹洗房把襯衣弄乾淨,不然,我真要找你經理告狀了。”
“好的好的。”那服務員破涕為笑,怯怯地鬆了季峰,“先生,我帶你去貴賓房歇會兒,請你別生氣,最多二十分鐘,你的襯衣就能洗淨烘乾熨燙整齊。”
換了旁的二世祖,二話不說喊來經理讓賠償,不只得賠昂貴的襯衣,酒水錢也得免了,季峰性情溫厚,雖然氣得不輕,卻還是沒追究,和陳豫琛道了聲失陪,拿起皮包跟著服務員出了包廂。
陳豫琛看著包廂門關上,冷冷一笑,掏出季峰的手機給宋初一發資訊。
“初一,我在望江酒店南屏晚鐘包廂等你,過來一起吃飯。”
只要見到宋初一,季峰也不能阻止他帶走宋初一。
宋初一很快回了資訊:“季學長,我和阿姨吃過了,不過去了,謝謝你。”
阿姨?是季峰的母親嗎?喊得這麼親熱,可為什麼喊季峰季學長?
陳豫琛有些不解,微一沉思,再次編髮了資訊。
“我有一些關於沈翰的事要告訴你,你過來一趟。”
這一次,回覆的資訊隔了許久,內容也是有氣無力。
“謝謝你季學長,我不過去了。”
陳豫琛似乎感覺到宋初一按下這幾個字時的無奈和悲涼,心口忽而有些疼。
一口一個季學長,還有客氣無比的謝謝,她和季峰的關係怎麼那麼生疏?
陳豫琛揣摸著,大膽地又發了一條簡訊。
“初一,你那麼愛沈翰,當年為什麼要用我做藉口和沈翰分手?”
如果不是自己所想的,宋初一和季峰不清不白,那麼,宋初一接到這條簡訊就穿幫了,如果他們其實清清白白陳豫琛覺得自己呼吸要停止了。
過間一秒一秒過去,過得那麼慢,宋初一遲遲沒有回覆簡訊,陳豫琛死死盯著手機,漸漸沉暗下去的手機螢幕成了玻璃鏡子,泛著凜凜寒意。
即將從那玻璃鏡後破空而出的是一塵不染沉綻多年的深情,還是暈溼了美好面目的汙濁惡臭?
作者有話要說:
☆、何其無辜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手機螢幕忽地亮了,光芒刺目,陳豫琛呆呆地看著宋初一回復的資訊無法呼吸。
“季學長,往事我不想再提起。”
往事不想再提起?
這是肯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