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斯慕,他主動聯絡她,一問之下,這大律師竟然還有閒工夫泡吧。
她時刻擔心著官司,他卻還有心思玩樂?!
“你這麼不上心,到時候輸了官司是砸你自己的招牌。”她沒留餘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突然之間一口氣哽住喉嚨,潘知曉止不住一陣咳嗽,摸一下額頭,更燙了。
潘知曉不知念念把醫藥箱收到哪裡,只能翻箱倒櫃地找,結果不止找到醫藥箱,還找到她那個盛了許多秘密的鞋盒子。她都快要遺忘它了,偏偏這時候又翻了出來,潘知曉腦中有短暫的空白,沒有力氣,更沒有勇氣再開啟它。
它在她手中,帶給她的冰涼感與某人非常相似,潘知曉一咬牙,把盒子扔進紙簍。
吃了藥,再去唸唸的房間看了看。
孩子正對著思考題犯難,潘知曉倒了杯牛奶給他,然後斜倚在旁邊,接過原子筆幫忙做題。
她目光渙散,孩子都發現了,兒子溫良的小手摸了摸潘知曉臉頰,滾燙的,“媽咪,你生病了!”
喉嚨一陣發乾,潘知曉控制不住地摟緊他。
不知是不是吃了藥神經也會變得脆弱,她眼眶終於泛溼,卻得壓抑著以免嚇到孩子,揉著眼睛起身,躲過孩子的目光,“媽咪有點困,先去睡了,題目做不出來就空著吧,別太晚睡。”
同一星空下,閔氏大樓頂層總裁室燈火通明。
閔臻正在發火。
在法國的談判不見進展,高層烏雲蓋頂,閔臻今日一回公司就把副總和幾個部門經理都召了回來,開會到現在。
幾個經理都看出他心情不好,很不好。
閔總向來公私分明,又善於隱藏情緒,現在他好端端發火,所有人面色凝重,想方設法應付。
也不知下午在高爾夫球場上發生了什麼
吳笙的到來終於打斷會議程序,閔臻示意副總接他的話,出了會議室。
空曠的走廊中迴響著閔臻冷淡的聲音,“查得怎麼樣了?”
吳笙如實回答,“潘佳陽的新公司被人騙了,這個毛頭小子正在四處借債週轉,潘知曉也在她的關係網裡找人注資。”
“不要讓他借到一分錢。”
吳笙面上點頭,內心唏噓,老闆這回是要下狠手了。
閔臻回總裁室途中,恰逢他的私人手機震起來。
吳笙跟在後邊,此時噤了聲,目送臉色嚴肅的閔臻到角落接電話。
對方遲遲不開口,閔臻揉一揉眉心,看一眼落地窗外CBD區的夜景,聲音柔和下來,“念念?”
猜得很準,念念小朋友咯咯的笑,“你怎麼知道是我?”
“還沒睡?”
孩子脆生生的抱怨,“你好久沒來看我了。”
閔臻勾唇,淡淡的,“想爹地了?”
“唔”孩子支吾,“我現在還餓著肚子,睡不著。”
閔臻神情一頓,看了看錶,“保姆呢?還有,你媽咪呢?”
“就我一個人在家,媽咪唔,跟別的男人出去約會了。”
什麼樣的母親竟會做出這種事?
閔臻無聲冷笑,對著念念卻語調溫和,“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那你快點來!”
念念歡歡喜喜掛了電話,鐘點保姆在後邊看著,直搖頭,“小孩子,撒謊是不對的。”
念念聽著菲傭阿麗一點也不標準的國語,扭頭看主臥緊閉的房門,眼睛逐漸眯成一條縫。
“有個成語叫‘日久生情’,你是外國人,你不懂,”,念念笑地得意,“電影裡都這樣演,一定有效!”
潘知曉昏昏沉沉睡到一半,電話又震。
不情不願撐開眼皮。
“有樣東西要當面給你,是官司的關鍵證據。”發件人:韓斯慕。
她能回什麼?
潘知曉答應下來,約在了附近地標性的大型超市。
一開房門,她竟看見兒子坐在沙發上。
念念就著牛奶,津津有味啃著餐後打包回來的燒鵝腿,偶爾抬頭看掛鐘。
潘知曉吃驚,念念比她更吃驚:“媽咪你要出門?”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阿麗你也是,還給他做宵夜?”
保姆阿麗內心掙扎:“念念他”
眼看阿麗要告密,念念不由分說,衝上去抱潘知曉大腿,也不顧滿手的油,“不行不行!媽咪你不能出去!”
潘知曉頭有點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