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黑洞洞的槍口,而執槍的全是鐵血堂的兄弟。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風展梟此時不光是手疼,就連說話也覺得牙疼了,這是氣的,“山雞,我向來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你這養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這話你說反了!”山雞拿槍的手一動不動,睨了眼氣得紅了眼的風展梟,語氣說不出的嘲諷,“敢情你忘了飛鵝山那齣好戲,需要我來提醒提醒嗎?江堂主素來忠心耿耿,對兄弟會對你從沒半點不敬,出生入死無半句怨言。可你是怎麼對他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死也得給個說法吧?你倒好,背地裡耍賤招暗害我們堂主,真當我們鐵血堂的兄弟如那三歲的孩童無知?要說養不熟的白眼狼,舍你其誰?”
好好好!都反了!風展梟低低笑了開來,繼而大笑:“我的好哥哥,你都看到了?這就是咱兄弟會養的好兄弟!說什麼忠心,忠的可都是外人,當初你還想拉攏江應狂,那豈不是養虎為患?”
風展鵬也笑了,笑得比風展梟更響亮。啐了口唾沫,眼眸一抬:“風展梟,你機關算盡,到頭來又得了什麼好處?混跡江湖講的就是個義字,你可明白?不,你從來就不曾明白,你心裡只有自己,只有權勢,所謂的兄弟不過是你手中用來爭權奪利的工具,你有把他們當自己人看待嗎?不,你有把他們當人看嗎?哈哈活該,你活該!”
風展梟眉頭一皺,沒有受傷的左手兩指放在嘴裡吹了記口哨。暗堂,他還有暗堂。
“別吹了!風展梟,你只會更失望。”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這時起身了,緩步向前,一步步鏗鏘有力逼近風展梟,“你看看我是誰?”
男人手指往臉上一揭,赫然現了真面目。
“江應狂?你竟然沒死?!”若說驚訝,這時的風展梟才是真的震驚!難怪他覺得熟悉,可讓他怎麼相信死了三年的人會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還一反往日的恭敬,冷麵閻羅似乎更讓人不敢直視了。
“你都沒死,我怎麼敢先行一步?”
“楚彥青呢?”風展梟後退兩步有些發狂,那個人再是不靠譜也絕不會叛幫的。
是啊,楚彥青人呢?
“公主殿下,他是你男朋友嗎?”楚彥青卻是伏在慕雅歌另一邊虎視眈眈盯著風行雲,“這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哪能和我這風華絕代的成熟男人比?小子,罩子放亮點,公主殿下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哼!老男人!還是個騷包老男人,知道臉字怎麼寫不?”風行雲反唇相譏,挑眉再不看一眼,目光轉向了場內。
主人,風行雲說得沒錯,這貨果然騷包。
是嗎?比你如何?
哼!給本尊提鞋都不配!
哦,原來你更騷包。也對,狐狸精嘛,騷包之鼻祖。
“騎士,有人在叫你呢!”
“跳樑小醜別汙了我的眼,哪有公主你好看!”手枕著下巴偏頭,美色在前,誰去理會那些骯髒的小人 ?'…3uww'不過那肩頭的小白狗真礙眼,揮手一趕,“去去去,小不點一邊去,別擋著我看美人!”
“楚彥青,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想想都覺得舒心,你不去爽一下?”
“公主殿下你真是太瞭解我了!你喜歡這樣的我嗎?”這還是楚彥青第一次聽人說出這樣的謬論,可怎麼就這麼順耳呢?這丫頭當真有趣極了。
“我就喜歡不拘一格的人才!循規蹈矩多沒意思?這個世界,規矩就是用來破的,同樣,只要有本事,規矩就自己定,那才好玩!”
“公主殿下,你真是太對人胃口了!等著,我下去玩玩,你看得樂了可得賞我!”
話語一落,紅影便飛身而下,越過人群走到了大堂中間。一身全紅,說不出的妖魅,偏偏還有副女人妒忌的俊臉。這也就算了,那閒閒的神情絲毫不顯女氣,反倒透著幾分冷冽。撥了撥指甲,桃花眼一挑,薄唇輕啟,慣用的無謂語氣:“找我?”
“楚彥青,暗堂的人呢?”風展梟眉頭緊皺,這妖冶的男人實在可恨,不知道兄弟會正面臨危機嗎?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悠閒修指甲,難道說沒將這麼多人放在眼裡而胸有成竹?
“二少,瞧你說的?這大冷天自然是蹲被窩滾床單了,也就你們成天無事找事閒得慌,打打殺殺多有辱斯文啊!”
“楚彥青!你說什麼?”看著悠然自得說風涼話的楚彥青,風展梟心頭無名之火更旺,“你也反了?好,很好,我父親真是瞎了眼”
“反?反什麼?這話我怎麼就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