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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跑去店面那頭,抓人一個個的去對峙。”

柳嵩連連點頭:“成!那日良哥接送人,都是進的香鋪後門,沒人見著,進了內院天井,也就一個眼瞽耳聾的老幫傭送茶時見過那小姨娘,我隨便尋個機會將那老頭子打發了也就是了,鋪子裡的那些嘍囉,弟弟還算能震得住,服侍歡孃的那個肥婆當日被弟弟打發出外採購東西,比歡娘還晚回一兩個時辰,又是姐姐這邊的人,更沒什麼。”

柳倩娥勉強平和一些,沉吟片刻:“家中這邊,聽那婢子說,好像是個燒火婆子撞見了,多嘴跟高翠翠說的,我再想想法子,看怎麼跟那賤人周旋。”說著無端又發了煩,揮揮手:“你先去做該做的吧,別站這兒礙我眼。”

待柳嵩夾著尾巴灰溜溜離了,柳倩娥自顧喝了兩盅茶,不大放心,又叫人將歡娘喊過來。

歡娘早晨才給奶奶定時請過安,剛剛回了東院,正在擦拭供桌,置換供食,又得了召喚,說是去二院那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一路已經有了猜測,等到了二院,見到柳倩娥的臉色,已篤定了大半。

柳倩娥見著座下這有名無份的小寡娘,素裹銀裝,襯得烏髮緋腮,正是花兒待開的時光,心忖要是自己,也不甘心為個沒見過面的死人,每日對著神龕唸經食齋。

不管胞弟有沒同她有首尾事,光看這樣子,柳倩娥也是有些沉不住氣,如今這小人兒年齡尚幼,就有些招惹人的姿態,再過幾年,心眼活絡了,環境熟識了,又沒個男人約束,那還得了。

由古至今,大戶的偷情小妾和逃亡小妾,實在不能說不多,所以一般人家的夫主一亡,向來是留妻守寡,放賣妾侍,以免管束不住,給家門蒙羞,可如今卻是掉了個面兒,偏尋個綺年玉貌,正當青春的小嬌娘,不承妻位,卻行妻責,時日久了,不甘不願,禁不起誘惑也是正常。

想著,柳倩娥又由不得念起那日霍懷勳提過歡娘幾句,心窩子更是一刺一刺,扎得人不舒泰,叫她過來本就打算是恐嚇一番,這會兒雙重的惱恨更是都來了,將案上的茶盅連蓋帶盞子一起朝歡娘扔去:“你可知道犯下大錯!”

茶杯飛濺著水和茶葉梗子迎頭潑來,是個人條件反射都想要避,歡娘卻不能避,避了只怕更惹這夫人的怒,生生摁下身子,任茶水砸到身上,水咕嚕咕嚕淌下來,溼了半面衣裳,幸虧這茶水沒來得及蓄熱的,已經是溫的,不至於燙著,又忙俯身應道:“有錯!夫人說有錯,妾身就是有錯!”

人在屋簷下,不是自己的錯也得攬過來!

柳倩娥見她這奉承巴結模樣兒,算是消了些氣,聲音猶冷如霜:“你既知道錯,就不用我多說了,老爺那頭到時如何處置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歡娘曉得柳倩娥是試探,垮了臉,擺出大驚色:“奶奶不信妾身,還不信舅老爺嗎?妾身打從成了鄭家人,總想著出份薄力,老爺臥病,那頭有奶奶和兩位姨娘料理,妾身沾不上手,得奶奶允可,在宅內幫襯生意內務,從來不奢望什麼功勞苦勞,可也沒想過坐在家中也會天上掉禍!”確實是坐在家中天上掉了個霍,那賤人害死人了,想著歡娘又是恨得牙癢。

柳倩娥裝模作樣:“我自然是信我那弟弟的,你可真是沒同他做出傷大雅的苟且事?”

歡娘使勁兒掐自己大腿內側,白出一張臉給柳倩娥看:“怎麼敢!妾身跟舅老爺都是一心一意為著老爺,可不知道得罪了哪個無中生有的,用這種大不敬的事冤枉妾身!”又抱柳倩娥大腿死死不放:“還望奶奶救妾身!”

就說了吧,男人這生物,靠不住,沒他什麼事兒時,狗似的纏著人不放,關鍵時刻,派不上半點用場,那柳嵩把自己弄出去時言之鑿鑿說沒事沒事,這關卡,人都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還是得靠自己。

歡娘想著氣憤,掐肉的勁兒都大了些。

柳倩娥見歡娘已將性命壓在自己身上,曉得她如今就是個陀螺,隨著自己拉線轉,也就叫她同嫋煙到時咬死牙關,千萬別說漏了嘴,就說當日只待在家裡,沒曾出戶半步。

歡娘聽說是尤婆子捅的簍子,不禁開口:“高姨娘那邊得意,不過是因為有個人證,可那人證若是個沒誠信不受信賴的,說什麼都是不管用吧。”

柳倩娥這幾日叫柳嵩在找那尤婆子,本是打算找到後,給些黃白物,半脅半誘地叫她閉嘴也就好了,如今聽歡娘一說,心想若是能借那尤婆子反將高翠翠一軍,怕是更好,鳳眼一瞥:“你有法子?”

歡娘道:“夫人這邊若有機會,不妨叫我跟老爺見一見面,免得他人捷足先登,惡人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