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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打從柳倩娥填了房,高姨娘下半生也沒什麼別事做,除了千方百計將老爺勾得死死,就是等著一個個叫主院那人不好看的機會。

平時的小打小鬧,至多就是給柳倩娥添一口悶氣堵著,無傷大雅,這事兒倒是能傷她元氣。

自家弟弟住在夫家,還將買來給繼子院內填冷寂,蓄香火的妾運出去,再怎麼的,也是她這當主母和姐姐的,管制不嚴,敗壞了家風。

鄭濟安豈能容。

這麼一想,高姨娘坐不住了,拿定主意,給了尤婆子幾錠銀子,打發她回縣郊的老姊妹家住幾日,先不要回鄭家,後腳打算跟老爺吹風去。

尤婆子得了銀子,也就收了個包裹,找管家告了假,屁顛屁顛地出府,等高姨娘另行通知。

這些日子鄭濟安尚在養傷,本來快好了,孰料換季染了些風寒,腳傷化膿,有些纏綿之勢,加上曹家莊在眾人面前摔跤,臉面上過不去,又趁機躲霍懷勳,乾脆暫在府門掛了迴避牌,閉門不見客。

過了幾日,嫌主院這邊人來人往,鬧人,揀了後頭一處清淨小院,搬了過去休養。

本來是高姨娘一直隨旁照顧著,柳倩娥那日領了妙姐過去,說她照顧了這麼多時,也該歇歇了,又將妙姐暫安置在主院的耳房內住下。

高姨娘無奈,當天回了自己院子。

次日她再晃去主院那邊,見柳倩娥那個家鄉帶來的隨從老婦焦婆子被放在門口照應,每回不是說老爺剛服了藥睡下了,就是說妙姐正服侍著老爺,不便。

這日難得瞅準了時機,撇開妙姐,柳倩娥也不在,高姨娘終於進去同老爺打上照面,才說兩句,散了性子,捱過病榻前,貼得牢牢,呢噥:“老爺,妙姐年紀小,不會照顧人,瞧這些日子把您都給伺候瘦了”還沒撒完嬌,紗窗外頭黑影一閃,那焦婆子又像個黑麵神似的,在門口盯著。

高姨娘被她盯著��耍�踝拋約合袷歉鑾舴杆頻模�睦錈�甑煤埽��懷齦隼嘶ɑɡ矗�課柿肆驕洌�簿妥吡恕�

這次告狀也不例外,高姨娘去了兩回鄭濟安那邊,還是被焦婆子擋了,只得暗下咄罵著,悻悻而歸,再想法子。

焦婆子見高姨娘這幾日來得特別勤快,每次還獐頭鼠腦的朝裡望,比前段時日還要迫不及待,一張臉還火急火燎,薑是老的辣,曉得肯定有問題,自然跟柳倩娥說了。

柳倩娥支了個口嚴又靈活的丫鬟,在高姨娘的貼身婢子那邊三言兩語暗中一盤一問,知道了大概,將弟弟叫過來,訓罵了一通。

柳嵩自然不敢說是霍懷勳的意思,曉得姐姐也不得拿自己怎樣,抹乾淨臉上口水,嘀咕:“不是姐姐允許將歡姨娘借給香鋪麼,我不過是請了出去用用,半日不到就叫良哥送回來了。”

柳倩娥回頭坐了藤椅上,手捏瓷盅,直接戳破他心思:“我那弟媳沒來,你饞女人,我支銀子給你去找粉頭都好,怎麼非就是看上家裡這個動不得的?”

柳嵩呵呵一笑:“還不是她生得好看。我也是想著姐夫哥如今臥床,姐姐家務事也不少,才沒將這小事告訴姐姐。”

柳倩娥啐道:“小事?你倒是說得牙齒不碰舌頭,輕巧得很!如今跟我對著幹的人都曉得了,惟獨我矇在鼓裡,這可好,那賤人準備去告狀了,你當她不曉得你兩年在店鋪裡私飽中囊,虧空營款的事?只沒個機會借題發揮罷了!老爺本就一碗水端不平,要是曉得這事兒,那新人被幾棍子打死不要緊,我都怕是得被你連累得連家務都管不得了,你到時被你姐夫趕出宅子,可別指望我給你送救濟!他鄭濟安再懦弱再好說話,畢竟還是這鄭家的一家之主,哪能叫你個外男隨意幫他做主安排,謀他家的女人。”

這樣一說,柳嵩也慌了,忙拉了姐姐取經:“那怎麼辦才好?”

柳倩娥白一眼弟弟:“你現在一路小跑,趕緊去灶房,找廚子拿一把磨得鋒利的快刀!”

柳嵩疑惑:“拿刀?幹什麼?”

柳倩娥剜他一眼:“殺了高翠翠,殺了這屋子和香鋪裡曉得你將那歡姨娘運出去的人,豈不就好了!”

柳嵩撓頭,苦笑:“這關口,姐姐怎麼還有心跟弟弟開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

☆、懲治惡奴

柳倩娥見這弟弟終於明白厲害關係,才悠道:

“高翠翠那邊,攔也攔不久,總得跟老爺碰面。還能怎麼是好,死咬著牙關不認賬唄!香鋪那邊你去打理打理,你好歹在鋪子做了這麼久,這點兒能耐該是有的吧!我還不信老爺有那精氣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