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腰,曉得受了她捉弄,一時大怒,想著如今就算給她點兒厲害瞧瞧,她回頭為了遮掩出門醜事,也不敢說什麼,正要趁沒人,起身刮她兩刮子,嫋煙已經過來,大吃一驚,忙問:“這是怎麼了?”
歡娘委屈:“正摘弄花兒呢,這婆子過來沒見著人似的,一頭撞過來,把我一籃子成果都弄散了。”又蹲下身去,一片片撿起來。
尤婆子不好說什麼,嘴巴里嘰裡咕嚕地罵罵咧咧,拍著屁股站起來。
人都免不了憐惜弱的,敵視強的,況且嫋煙一貫就瘋癲蠻氣,又好打不平,今兒也不例外,見這當下人的婆子撞了人沒個悔改,歡娘反倒還默默撿東西,一股子火氣就冒上來,拉了歡娘手腕子,將簍子甩給尤婆子,朝歡娘道:“還搞反了吧!太欺負人!叫她來撿!不撿乾淨了,甭說我跟她沒完,繡繡小姐那邊沐身的玫瑰花露沒得用,也得叫她不下地!”
歡娘卻打發嫋煙先走一步,將尤婆子喊住,笑眯眯:“剛出口氣叫她跟自己單獨回屋。
尤婆子剛受了一腳,毫不清楚你這不是拿了柳嵩支的那半吊子錢,給了尤婆子,
尤婆子經這一事,又添一筆仇怨。
如歡娘所想,尤婆子自然不敢去找柳嵩麻煩,柳嵩是夫人家的親弟兄,夫人那頭就算不知道,告狀也是撞南牆,琢磨來去,去了瑞雪院,將這事兒私下告訴了高姨娘。
打從柳倩娥填了房,高姨娘下半生也沒什麼別事做,除了千方百計將老爺勾得死死,就是等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