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和,給人鑽了空子,所以本宮就退讓一步。就當是給皇帝讓路。誰讓他是我的兒子,我總要為他著想的。”
陸可信心中動盪,有許多的猜測和想法,“太后,可是因為竇猛一事?”
“算是吧。”陸瑾娘很坦然,如今以她的地位,沒人動得了她。就連皇上,也不敢輕易動她。最多就是讓人將她軟禁,看守起來。不過如今情況並沒有到這個程度。如今又是在行宮,面對的也是陸可信,所以陸瑾娘並不刻意隱瞞,當然也沒有刻意的去說起。
陸可信緊皺眉頭,“沒想到竇猛都不在了,皇上的心結還沒有解開。”
陸瑾娘笑了起來,“這話大哥可就說錯了。”
“哦,不知錯在何處?”
陸瑾娘端起茶杯,並沒有喝茶,只是說道:“本宮也是前段時間才偶然得知,先帝在過世之前,醒來過一次,見了皇上。同皇上說了一番話,並且讓皇上發誓一定要做到。你可知道先帝說了什麼?他讓皇帝防備著我這個母后,說我有呂后之志,放任不管定會亂了朝綱,這個國家說不定有一天姓了陸,同唐家半點關係都沒有。”
“荒謬。”陸可信想都沒想就呵斥道。
“的確荒謬,本宮即便有大志向,但是也不會同自己的兒子搶權。所謂呂后之志,不過是先帝故意這麼說的而已。他要求皇上要有大決心,若是本宮有什麼妨礙皇權的事情,讓皇上發誓一定要斬殺了本宮。”
“這,簡直是荒唐。”陸可信大口的呼吸,幾乎不敢相信。
“這就是皇家,在皇家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沒什麼可奇怪的。為了權勢,至親亦可殺。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弒父殺兄,這樣的事情在皇家還少了嗎?至於斬殺太后”陸瑾娘冷笑一聲,“的確很少見,不過並非沒有。所以本宮未免衝突,為了讓皇上安心,本宮必須避開。”
“委屈太后了,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陸可信嘆氣,皇權果真是殺人的利刃,誰都逃不開權勢這個大殺器的玩弄。
“沒什麼好委屈的。此事你知道就行了,別說出去。皇上是要面子的人,他不欲聲張,本宮自然要配合他。”陸瑾娘平靜的說著,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怨憤和不滿。
陸可信只能跟著嘆氣,這樣的事情還真不是他能解決的。“那太后就打算一直住在行宮嗎?”
陸瑾娘四處看了眼,“大哥,這裡很好,風景秀美,人員簡單,也清淨的很。沒有宮裡那麼多的糟心事,本宮住在這裡覺著很好。”
“可是這畢竟不是長久的辦法,太后總不能一直不回宮。”
“等著吧,等到合適的時候,本宮自然要回去的。”陸瑾娘神色淡定,並無什麼不滿。
陸可信當晚在行宮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就離開了行宮。回到京城後,先進宮對皇上覆命,隱晦的表達了一下陸瑾孃的態度,已經陸瑾娘如今的生活狀況。興元帝表示知道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表示,便將陸可信打發走了。
陸可信滿心的失望和不安,回到陸府後就將陸可昱叫了過來,將陸瑾孃的安排告訴了他。陸可昱心中是有些不服氣的,可是這是陸瑾娘和陸可信兩人的要求,容不得陸可昱說不。陸可昱無法,只好答應下來,等到年底的時候就請辭。
中秋之前,宮裡來了人,請陸太后回宮參加中秋宴席。陸瑾娘拒絕回去,以身體不適,不耐煩奔波為理由,拒絕回宮。興元帝無法,打算親自來行宮請陸瑾娘回宮,打定主意是要做一個孝子的。只可惜在出行之前,朝中有事情發生,這一來行程耽誤。等到再有時間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中秋。無法,興元元年的中秋節,便在太后缺席的情況下過的。
中秋過後,天氣漸漸冷了下來,行宮早早的就燒起了地龍。陸瑾孃的日子過的很平靜,或許是人老了,身體不耐寒,早早的就穿上冬日的大氅。晚上也早早的歇下。睡下之前,陸瑾娘同鄧福聊天,“也不知今年何時會下雪。”
“瞧著今年的天氣,比去年要冷一些,或許也會比去年更早下雪。”鄧福小聲的說著。
陸瑾娘點點頭,“是啊,應該會比去年早一點。”看著鄧福,感慨道:“這輩子自始至終會陪在本宮身邊的人也只有你一人。”
鄧福這笑道:“只要太后不嫌棄奴才愚笨,奴才這輩子都伺候在太后身邊。”
“自然是不嫌棄的,若是嫌棄你,早就將你趕出去了。”說到這裡,陸瑾娘自個都笑了起來,“你說那個人現在會在什麼地方?”
鄧福搖頭,“奴才不知,或許在南方,或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