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法,這也忌諱那也忌諱,破規矩還特多,就是好端端的人也被折騰壞了。
孫正陽看看我,對他媳婦的使女說:“小心伺候著!”說著就要朝我走來,這時,他媳婦的車裡傳出嬌滴滴的一聲“孫郎”,他卻站在車外給我打了個手勢,意思叫我別在外面呆太久,要麼進驛館去,要麼回車裡去。
金小姐又喚一聲“孫郎”,便從車窗裡遞出一支纖纖玉手來。孫正陽猶豫著是接還是不接,那幾個婆子則在車門口謹慎地準備攙扶孕婦。
我也還給孫正陽一個手勢——我雙手形成一個環抱,然後攏在肩頭,假裝懷裡抱了個人似的那樣側著頭輕輕拍了拍。
他看了一眼,沒說什麼。正巧金小姐挪到車門口,兩個小丫頭高高挑著門簾,一個婆子彎腰擺好腳墩子準備接小姐下車,而孫正陽就上前一步,一把抱起金小姐,像抱孩子那樣抱著就走了。他這一抱,可把金小姐驚壞了,丫頭婆子也面面相覷,愣著不知道該幹什麼。
他朝身後說:“把鞋拎著,拿進屋來!”說著快步進了驛館,那伺候金小姐的張嬤嬤都看傻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答應一聲,拎著金小姐的鞋子跟進了屋。
我笑了笑,心想:“這小女孩,都嫁人要作母親了,被丈夫抱一抱,還會臉紅,真是純情的可愛。”雖然我不喜歡她,但看到她發自內心的微笑,也忍不住感動。
我不禁對方嬤嬤說:“有時候,覺得她也挺可憐的。”
方嬤嬤本沒注意聽,便問我說:“您在跟我說嗎?”
我笑笑說:“也沒什麼,我隨便嘀咕的,你去廁所嗎?我得去一下。”
她點點頭,叫我先去,她看著點點。
我們在驛館吃些點心喝點茶水,休息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才重新上車。回到車上沒一會,點點就又開始哭鬧,我想主要是因為困了,就拍著他說:“是不是想睡了?”
方嬤嬤說:“也該睡了。”
我點點頭,試著哄孩子入睡,胖嬤嬤靠門邊坐著,讓出寬敞的地方給我和孩子,並把被子鋪開,搭在我們身上。
我說:“你可別凍著啊!”然後拿過點點的棉披裹住他的上半身,一邊抱著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