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終於停了下來,雙臂向外一甩,掛在尺刀上的鮮血彈出,在她左右的牆壁各留下兩條長長的血痕。
這時候再看這處狹小的空間,簡直就像地獄一般,牆上濺的全是一道道的血痕,地上的鮮血彙集到一起,和施工用的灰土混合,讓人站在這裡都感覺腳下有泥濘之感。
呼!寒雪長長噓了口氣,在她的額頭上也稍微見了些汗珠,她把手中的尺刀再次甩了甩,而後雙指小心翼翼地伸進口袋裡,掏出紙巾,將尺刀上的血跡仔細擦拭。
恰在這時,半截牆壁的裡端突然發出啊的一聲驚叫,只見一名工人打扮的青年撩開塑膠布,從裡面走了出來,當他看到外面的景象時,渾身的汗毛都嚇得豎立起來,人也站立不住,雙腿一軟,普通一聲坐到地上,身子突突哆嗦著,兩眼發直、滿臉恐懼地看著寒雪。
見狀,寒雪忍不住在心中暗歎口氣,真是要命,怎麼裡面又鑽出個人來呢!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這時,在她的身後響起啪啪地拍巴掌聲。
還有敵人!寒雪身子一震,急忙轉回身,抬頭向外看去。只見空間的入口處,不知何時斜倚著一個人,一個身材高挑、面板白皙、二十多歲、模樣英俊的青年。
此時他倚靠著門口的牆壁,含笑看著寒雪,雙手緩慢地啪著巴掌。見寒雪轉回身看向自己,他先是環視一眼地上的屍體,接著樂呵呵地說道:“小雪的刀法還是那麼的令人印象深刻。”
他笑得開心,但寒雪見到他可笑不出來,雙眼慢慢眯縫起來,聲音略帶吃驚,喃喃說道:“路西法”
青年臉上的笑意加深,挺直身軀,雙手背於身後,悠悠說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中文的名字,陸小西。”
寒雪從震驚中冷靜下來,嘴角微微一挑,將雙刀放於一隻手裡,一邊扣著指甲裡的血汙,一邊似笑非笑地問道:“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這隻墮天使,怎麼,你現在是想和我打一架嗎?”
青年眨了眨眼睛,毫無預兆,他的手臂猛的向寒雪一揮,一道寒光從他手掌中飛射出去。寒雪站在原地,閃都沒閃,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寒光幾乎是貼著她的面頰掠過,而後,在她的身後傳出撲的一聲悶響。只見一把匕首深深插進那名癱軟在地上的工人胸口,整個刀身都沒入他的胸腔,只留下刀柄露在他的胸前。
第404章 相惜
第404章 相惜
可憐那名工人,連叫聲都沒發出來,甚至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場斃命。
青年晃動身形,緩緩走向寒雪,來到她面前時腳步稍微頓了頓,接著,與她擦肩而過,走到那名工人的屍體前,不緊不慢地彎下腰身,將匕首從他身上拔出來,順勢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跡,而後,將匕首重新送回到袖口內。
他回頭看了一眼寒雪,見她仍像是木頭樁子似的站起原地,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和你打,不划算,更沒意義。”
寒雪聞言,側回頭,瞥了他一眼,問道:“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向地上的四具屍體努努嘴,說道:“好像和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寒雪的眼中閃過一抹銳光,說道:“那我們倆還是得打一仗。”
青年愣了愣,眨眨眼睛,又笑了,搖頭說道:“算了吧,勝負未知的仗,你我都不願意打。對了,你們地獄狗不做老本行,現在改作保鏢了嗎?”
見寒雪危險地眯縫起眼睛,青年笑嘻嘻地說道:“狗就是狗,叫成犬,它還是狗,不對嗎?”
說到這裡,他又面露得意洋洋之色,傲然說道:“哪像我們聖天使,聽起來就高貴聖潔。”
“只可惜這些詞都和你粘不上邊。”寒雪厭煩地撇撇小嘴。她和這名青年當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以前也曾碰過好多次,之間談不上是敵人,但也絕對談不上有交情。
他正是聖天使的成員之一,綽號‘墮天使’的陸小西,他的英文名字自然就是‘路西法’。寒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路西法,你們聖天使已經和東伊運聯手了嗎?”
“當然沒有。”陸小西想都沒想,搖頭說道。
“那為什麼今天下午東伊運襲擊李震山的時候,你們的人會在場,而現在東伊運的人來到這裡,你又恰巧出現在這了呢?”寒雪冷笑地問道。
陸小西聳聳肩,說道:“我們的人一直都有跟蹤目標,尋找適合下手的機會,出現在現場也是很正常的,至於我嘛,我是很想會會那個能讓撒拉弗吃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