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小空間裡,四人在寒雪的身後一字排開,八道目光冷冰冰地射在她的身上,而比他們目光更加陰冷的是他們手中匕首閃爍出的寒光。
寒雪沒有立刻轉回身,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那裡,四名黑衣大漢也沒有馬上開口說話,也直挺挺地站在那裡,死死盯著寒雪的背影。
在這裡,時間好像突然停止了似的,沒有任何的雜音,五個人,都是一動不動地站起原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其中一名黑衣人最先開口說道:“你是胡小姐吧?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說完話,見前面的寒雪仍是動也不動,連點回音都沒有,四人忍不住又互相看了看,緊接著,慢慢分散開來,呈半扇形向寒雪慢慢接近過去。
這時候,寒雪突然出發噗嗤的低笑聲,她的身子終於動了,緩慢地轉回身形,目光在四名黑衣大漢的臉上一一掃過,慢悠悠地說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
“要怪,也只能怪你的男朋友,是他惹上了他不該惹也惹不起的人!”剛才說話的那名黑衣大漢冷冰冰地說道,與此同時,他把手裡的匕首也抬了起來。
在幽暗的小空間裡,匕首的寒光顯得格外的刺眼。
寒雪聽後,彷彿聽了多麼好笑的笑話似的,仰面咯咯地大笑起來,修長的嬌軀都隨著她的笑聲抖動個不停,笑了半晌,她方幽幽說道:“是誰惹上了他不該惹又惹不起的人,還不一定呢!”說話之間,寒雪動過舒緩地抬起雙臂,雙手自然而然地分別插入另只胳膊的袖口裡,四名黑衣大漢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在寒雪的手中已多出兩根接近尺長、銀光閃閃的金屬棍,這隻根金屬棍大概有兩指粗細,呈扁平狀,好像是兩把金屬尺子,就在四名黑衣人驚訝地看著她手裡的金屬棍時,寒雪的雙臂猛然一抖,就聽咔咔兩聲脆響,兩把鋒利的長刀由兩根金屬棍內彈出,原本普通平常的金屬棍一下子變成接近兩尺長、形狀怪異的長刀。
沒想到‘胡彬彬’這個上班族還會隨身帶有這種利器,四名黑衣大漢的臉上同是閃過一抹錯愕,也就在他們愣神的一瞬間,寒雪突然動了起來,那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修長的身形彷彿旋風一般直衝到四名大漢的近前。
四名大漢是呈扇形站位,寒雪最先來到一名大漢的近前,手中的長刀橫掃出去,她的出刀又豈是一個快字所能形容,尺刀在空中畫出一道長長的銀光,在黑衣大漢的小腹前一閃而過,寒雪的身形去勢不見,在這名大漢的身邊掠過,又衝向他後面的兩名黑衣大漢,那兩人下意識地驚叫一聲,本能地雙雙出刀,刺向直奔他倆而來的寒雪,兩把匕首還沒近寒雪的身,後者手中的兩把尺刀向外一搪,隨著噹啷、噹啷兩聲脆響,刺向她的兩把匕首齊被彈開,對方都來不及收刀再攻,寒雪的兩把尺刀已揮舞開來,冷眼看去,空中所閃現出的銀光即如雪片,又似水銀瀉地,兩名黑衣大漢別說還手,他倆連看都看不清楚,只覺得眼前銀茫茫的一片。
等空中的銀光全部消失,再看他二人,臉上、胸前全是刀口子,每個人的身上都中了不下十刀。
寒雪片刻都未停歇,持刀又衝向最後那名黑衣大漢,後者此時已完全被驚呆嚇傻,他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如此可怕的用刀之人,不過搏殺之中,敵人並不會因為你的恐懼而對你產生絲毫的手軟,寒雪到了他近前後,雙刀十字交叉,如同剪刀一般在他的脖頸處剪過。緊接著,她的身形又閃到第一名中刀的黑衣大漢近前,雙刀在他的胸前左右劃過,而後,她身形彷彿陀螺一般又轉到另外兩名中刀的黑衣大漢近前,雙刀在他二人身上連劃,刀刀入肉,刀刀見骨,二人身上的衣服都被絞碎,胸前被劃得皮開肉綻,連白森森的胸骨都露了出來。
這就是地獄犬的實力。一旦出刀,沒有停歇,沒有防守,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以連續不斷的出刀絞殺身邊的一切敵人。
撲通、撲通!兩名黑衣大漢在尺刀的漩渦中最先倒地,兩人都是倚靠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眼睛瞪得滾圓,人已經沒了氣息,身上的衣服已變成條狀,胸前、小腹全是刀口子,紅白相間的腸子由他們小腹處的傷口湧出來,流淌在他倆的周圍。
在持續不斷的刀光中,另兩名黑衣大漢也相繼滑倒在地,和先前的兩名同伴一般,遍體的刀口,皮肉外翻,白骨外露,鮮血和內臟流淌滿地。
四具屍體,同是瞪大雙眼,他們直到死都想不明白,夏文傑的女朋友,一個都市的白領女郎,怎麼可能會具備如此恐怖的刀法,甚至比他們這些恐怖分子更像是恐怖分子
沙!如同絞肉機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