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耿耿於懷,她心裡不舒服,自然也沒什麼好話。
歐陽志德眸中閃過什麼光芒,隨即隱下去:“月兒不該去砸明姨娘的院子,這一點我也如此認為。”老寧氏卻有些奇怪了,只是卻聽歐陽志德聲音又冷了一下道,“月兒是不該去砸長輩的院子,可是,難道母親覺得明姨娘的行為是對的?”
“兒子當母親一直想府中再多些子嗣,母親才那般疼愛花姨娘的,難道這些都是假的不成?”
老寧氏自然搖頭:“當然不是假的,你現在只有歐陽童一個兒子,那孩子身子一直以來都十分弱,怎麼可能繼承你的衣缽,將軍府自然還需要更健康的子嗣才行。彩月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花姨娘好不容易才懷上,我們最該緊張萬分才是。”
歐陽志德面上不禁帶著幾分嘲意:“所以,明姨娘不但設計殘害府中子嗣,殺了我的兒子,並且還陷害月兒是兇手,母親也覺得她做對了?!”歐陽志德面上,不禁帶著幾分嚴厲。
老寧氏愣了一下,她怎麼可能沒想到這件事,明姨娘故然是不對的,但這可是她一手提撥上來的,與一向跟她不親的歐陽月又怎麼是一回事。她對歐陽月可以不睦,對明姨娘卻是不行。處罰了明姨娘,豈不是告訴別人,這個備受她照顧的府中姨娘,其實毒如蛇蠍,說她有眼無珠、識人不明嗎!老寧氏一輩子還沒受過這般指責,她不能同意,也絕不允許!
再說歐陽月可是她孫女,出於孝道,一切也該聽她這個祖母的,她的態度擺的這樣清楚,歐陽月卻帶著人這麼胡鬧,簡直就沒將她放在眼中。她出手教訓也是為歐陽月好,這在府中還有人寬恕她,若是出去了,可沒人護著她!所以她有什麼錯!
“明姨娘雖是有錯,可歐陽月在她身殘病弱之時,前去打砸香寧院,至明姨娘氣急昏倒,就是該有的晚輩之禮?說出去,外人會說將軍府不會教孩子,說我這個老夫人不會當家!”老寧氏言詞嚴厲,卻沒注意到歐陽志德面上寒霜更重,喜媽媽看在眼中更要勸阻,只是歐陽志德冷眼已經掃來,喜媽媽無奈,只好閉嘴!
“月兒砸香寧院不是晚輩該有的禮,這話確實沒有錯。可是母親難道忘記明姨娘是何等身份了?”
老寧氏聲音冷薄,還帶著絲絲火氣:“自然是府中貴妾!”
歐陽志德終於冷笑出聲:“母親還記得她不過是個妾嗎?母親似乎只記得她是你做主抬進來,並且一直很寵愛的妾了,母親卻忘記了月兒乃府中嫡女了,論起身份地位,又豈是一個區區貴妾可比的。別說月兒今天只是帶人去砸了香寧院,就是月兒帶人殺了明姨娘,又有何不可的?按兒子說,殺了明姨娘也不足以解她殘害府中子嗣的大罪!只是瞎隻眼,斷了雙腿實在太便宜她了!兒子倒是覺得月兒做的極好,她這是自己立威,否則堂堂將軍府嫡女,竟然讓府中一個妾陷害,最後害怕龜縮到自己的老窩,傳出去這才叫人笑話!她是我歐陽志德的女兒,不是那些個狗屁文臣的閨家小姐,武將家的女兒做事張狂些有何不可!”歐陽志德衝著喜媽媽道,“現在是老夫人管中饋,喜媽媽也必是協護的了,你傳話下去,不許給明姨娘香寧院收抬,東西砸了讓她自己配,沒錢不服就去將軍府西邊冷院那住著,這是我的命令!”
喜媽媽低著頭,一直以來將軍很少管府中的,這一次竟然一連下令懲罰明姨娘,顯然他是氣的極了啊!
老寧氏卻聽的火冒三丈:“好啊!你們一個個都不將這個老太婆放在眼中了,竟然在我面前如此說,你分明是怨我了,你覺得我不對了!”
歐陽志德嘴角一撇,本來要說的話壓了下去,想了一下才又道:“母親,你當時為花姨娘小產怒髮衝冠,打了月兒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得知真相時,知道這一切都是明姨娘所為時,你又是怎麼想的,這些沒有誰比你清楚吧!實話說,兒子心疼,月兒這巴掌挨的何其無辜。兒子這些年雖然不在府中,月兒的性子我卻是知道,她是衝動,但也處處透著純潔善良,正是因為她的直率,她才與京城中那些虛偽下作的千金小姐不同。她名聲雖是不好,但兒子卻一直覺得,這該值得慶幸,因為她想什麼、做什麼,都不需要人去猜,她也不會算計人,這是多麼難得。而且月兒一直以來都很孝順,只是鮮少有人能發現罷了,並且母親,你給過她機會嗎?”
“你什麼意思?心疼,那渾吝的性子,你竟然為了心疼她而說我,你又孝順了?”老寧氏從小教育歐陽志德長大,費盡了心力,歐陽志德一直十分尊敬她。又因為多年以來,歐陽志德帶兵在外,常年不在家,府中是老寧氏在照看著府中大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