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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不想瞧見你,抓緊離開!”

“只要你擦完淚了,我便走。”川夷堅持。

“你!”

花未氣急,卻又沒了法子。自小一起長大,男人的性子自然摸得透。知道男人好脾氣,怎麼欺負都可以,就是拿了鞭子來抽,也能一聲不吭立在原地直教人抽到累極。只是脾氣好,卻也固執,認定一件事了,便死都不肯改。

否則,也不會在被言辭拒絕又百般羞辱後還是不肯舍了繼續愛著自個兒的那點可恨固執。

無奈,花未只能恨恨奪了帕子來胡亂在臉上擦了一把後又急急甩了出去,唯恐髒汙沾手樣。

“好了,擦過了,你可以滾了。”

川夷卻並未依言離去,反倒是繼續立在原地,只一味雲淡風輕地笑。

那笑瞧在花未眼裡,就成了刺目的釘。

“還不滾?”

“未兒,這次,你是做得有些過分了呢。”川夷微微垂首,清秀的眉眼在晨曦越發生了暖意。“大哥向來不容別人動自個的東西,你卻偏偏去試探他的底限。若不是有川戊擋在前面,只怕被大哥的劍指上的,是你。日後,再做事前,多思量片刻,可好?”

否則,只怕下次,不會是以砍掉一隻手臂收場。

不提還好,一提,花未的火就上了頭。

“幾時輪到你對我說教了!我是川巳哥哥未過門的妻,這輩子他都不會對我以劍相對!”

川夷的笑裡不覺添了一絲苦意。

“傻丫頭。”

殊不知,那些個苦笑瞧在花未眼中就成了嘲諷與不屑。怒上心頭,狠狠一掌拍在桌上,震翻瓷杯三兩,人也旋即猛地起了身。

“川夷,我告訴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對你動心,你只讓我覺得噁心,我討厭”

話說一半,沒來由的暈眩教花未踉蹌兩步,堪堪扶住了桌沿才免了跌下去。那古怪的暈眩,來得莫名,心頭一顫,花未登時明白過來。

古怪的,該是那一方帶著幽香的帕子。

“可惡”

說完,花未眼一閉就跌了下去。大抵早已料到的川夷,近前一步裡已經將人兒穩穩撈進了懷間。

“川戊給的安神散,不傷身子。傻丫頭,好生睡上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了。”

“哈,早知道應該用少些藥,這樣,小花兒能罵過癮了,我也能聽個爽呢。”

涼亭外的竹林悉悉索索一陣響後,川戊帶著滿臉狹促笑從中跳了出來。都不知在竹林裡藏了多久,髮間頂了些竹葉,隨著他那一跳,紛紛揚揚落了滿地。

川夷懶得搭理,自顧小心抱起花未,微垂了首看下來時,那溫柔笑裡珍惜味又滿溢。

“你確信,這藥能教她睡足三日?”

“我配的藥唉,說三日,就是少一個時辰都不算數。”川戊撇嘴。“更何況,大哥走時說了,兩日後回來。小花兒眼線多得嚇人,要是教這兩個祖宗見著了,還不翻了天?若再教她知道那個女人不僅沒死,還好好地活在這別苑裡,小花兒非得殺了我不成。”

“那便好。”

得了準信,川夷也不耽擱了,起腳便走。見狀,川戊忙不迭跟了上來。只是總改不了嘴碎的毛病,邊走著,眼珠骨碌一轉,一點邪笑又勾了出來。

“二哥,那個花魁就在西廂,你不去瞧上一眼?大哥那顆石頭心都能給她磨成豆腐了,你這菩薩心腸的主,瞧上一眼,說不定就成佛爺了呢?”

“收起你那滿腦子的穢念。”川夷穩穩走著,絲毫不見波瀾起伏。“再給你一句忠告,他們之間的事,你不要再插一腳。否則,下次,大哥砍的,會是你的腦袋。”

“你還真是瞭解他唉,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川戊皺鼻,心有餘悸地摸上曾經汩汩流血的頸子。“再給我十個膽子,這種事,我也不做了。”

聞言,川夷倒也不再多語,只自顧抱緊了花未朝別苑大門走去。到門外時,早有馬車候在那,左右兩個奴才低眉垂首安安靜靜地站著。已經一路送到了門外,川戊也該回了才是。偏偏人就杵在門口,滿臉的欲言又止。

“有話便說。”川夷不著痕跡嘆了一口氣。

“其實,是有事。”扭捏了半晌,川戊這才一臉豁出去樣開了口。“昨個夜裡,他臨走前還特意支開我,又支使我滅了滿院子的燈,怎麼瞧都像是刻意避開我隱匿行蹤。這麼多年,幾時瞧見他做事這般的神秘了?更何況,這裡是上京唉,自家的地盤,何必要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