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是一張張熱乎乎又香噴噴的餅,餓得更狠了。
小心翼翼地捧了餅到嘴邊咬一口,美得連腳趾頭都蜷了起來。川巳只是笑,慢慢矮了身去捧那一碗橡子麵湯。一口一口地喝著,也不見眉頭皺過一絲。
冬小就吃不下去了,只顧捧著餅看。
那橡子麵,是去山裡摘了橡子後曬乾了磨碎做的,雖然也勉強稱得上面,卻苦澀難吃。能墊飢,吃到肚裡卻像石頭樣硬邦邦的不能消食,實在折磨人。往日裡,只要有別的吃食,冬小是決計不肯碰一下橡子麵的。
可瞧川巳,卻不見吃出一點難過來。
這下,難過的又變成冬小了。
“大哥,你們還會離開這兒嗎?”
“不會。”只以雙臂夾著碗,川巳倒還是能笑得出。“至少,這幾年,不會。”
“那,大哥,你也像三哥一樣,會功夫嗎?”冬小訕訕。
川巳倒是奇了。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冬小別開臉,人更訕訕。
“我想學功夫,像三哥那樣,能飛簷走壁的,以後再進山打獵時也能跟著去了。”
“有你三哥在,他能打獵,不用你跟著進山受苦。”川巳笑笑。“你安穩留在城裡,別搗亂就是幫到你三哥了。”
“我只是想幫三哥,不是要搗亂。”冬小垂下頭,臉紅得厲害。“整個城的人都倚靠著三哥,他會累壞的。看他天天那麼勞碌,讓人心疼。我只是,只是想要變強一點,也能讓三哥不再那麼累。”
川巳的那點笑就僵在了唇邊。
☆、一花一笑
已經迫不及待地川戊,連等到天明的耐心都沒了,出了當鋪後就開始了一路撒銀子。第一個奔去的地方,便是米鋪。逍想了多時的白麵呢,買了整整一麻袋。是了,不是一斛,不是一斗,不是一斤,是一麻袋,整百斤。
輕鬆卻又小心翼翼地扛著米袋出米鋪時,川戊莫名就安心下來。
第二處要去的地,便是藥鋪了。只是走沒幾步,瞥見路邊擺著的首飾攤時,腳就邁不動了。是處簡陋的攤子,檯面上零散地擺了些胭脂水粉步搖花釵,一瞧就知是些值不了幾個錢的物什。換作從前,大概是瞧都不願正眼瞧一下的,如今倒要蹲下身來仔仔細細地看了。
然後,就瞧中了那支木釵。梨木雕花的釵子,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