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
她的確會選擇下堂求去,如他所言。
“你太特別了。”他低啞地道:“特別的讓男人迷惑,因為迷惑,所以不想放手。”他盯住她的眸子像一潭靜靜的深水、像子夜的星一樣明亮又神秘。
馥容幾乎被他那又神秘的眸子所引誘,她的喘息稍微急促。
“正因為如此,男人就算不愛你,但一定會敬重你。”他繼續低語。
她微微眯起迷惑的眸子,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大概不懂,男人其實有劣根性,”斂下眼,他盯住她怔忡的眸,沙啞低緩地道:“除了所愛的女人,男人還有他想要征服的,難以駕馭的女子。”
她明白,他口中所謂‘難以馴服的女子’,指的是自己。
“但是,要求丈夫的愛同時,”他沉眼問她:“你呢?你,愛你的丈夫嗎?”
她一窒,這個問題,她竟然從來沒有想過。
“或者,你心裡另外有所愛的男人?”他又問。
她怔忡。“我,事實上,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坦白。
“那麼現在想想,”他以玩笑似的口氣對她道:“趁坐在轎上這段時光,你應當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
他黑潭一樣的眸中,並沒有玩笑。
她確實認真地想了,也確定了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我——”
“噓。”他撇起嘴,忽然制止她。“千萬不要太快告訴我答案,這是男人的樂趣。”
她迷惑,深深地凝望她的丈夫。“你在開玩笑嗎?”她不懂他。
“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
馥容蹙起眉
這答案,連回答,都像是玩笑。
他輕鬆,卻沒來由地讓她感覺到憂鬱。
“還疼嗎?”他忽然問,大掌不知何時起又在她的背部摩挲起來。
馥容回過神,發現原本刺痛的腰好像沒那麼疼了。
“好多了。”她喃喃回答。
“小屁股也不疼了?”他咧嘴,笑著問,剛才的事彷彿沒發生過一樣。
馥容睜大眸子,小臉倏地泛紅。“誰說我我那裡疼了?”
“不然?坐車轎難道是頭疼?手疼?脖子疼?”他揶揄。
馥容咬住唇,緊瞅住他,半晌才想到如何‘反駁’他:“一個人即使對別人有恩惠,也不可以太得意,貝勒爺難道不明白這樣的道理嗎?”她故意用教訓的口吻告誡她的丈夫。
她別開眼。“這一點我不否認。”他的確很細心。發現她身子不舒服,立即上車轎來看她,雖然半強迫地要脅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但確實有效地令她腰部的疼減輕很多。
除去剛才那番對話,他的‘主動’並不讓她煩惱,相反,她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再抗拒他經常‘不安分’的擁抱與撫摸
“那麼,你怎麼報答我?”他粗嗄地問。
她回神,嚇了一跳。“我我斟茶謝過夫君。”靈機一閃,她取過擱在架上的水壺與固定在架上的水杯,斟了一杯熱茶,送到他面前。“我為夫君斟茶,一是感謝你上次的寬容,願意離開讓我有機會與小姑獨處,使我們姑嫂的感情有了進展;二要感謝你的體貼,現在我確實覺得好過很多,不再像剛才那麼難受了。”
“就這樣?”他瞪了那杯熱茶一眼,懶洋洋地問。
“這是應該的,”故意忽略他的質疑,她笑盈盈地對丈夫說:“我為你倒茶,感謝你的恩惠,這叫禮尚往來,夫妻相敬如賓。”
“相敬如賓?”他慢條斯理道:“我比較關心的是,咱們什麼時候能夠‘琴瑟和鳴’?”
他話中有話,惹得她臉兒羞紅起來。
他抿嘴笑,瞅住她粉紅的小臉。“真謝我,就餵我喝茶。”
馥容屏息。“我已經為你斟茶,心意已到,你不應該過分要求。”
他竟大剌剌說出‘閨房情趣’這幾個字!“這、這裡又不是渚水居,這樣已經可以了。”馥容臉兒更紅。
他瞪她一眼,忽然爽快地接過那杯茶。“我知道你害羞,既然你不餵我,那就我來餵你吧!”喝口茶,他突然將她壓在椅背上,作勢要以嘴喂她
馥容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情急下兩腿亂踢——
正中目標。
兆臣申吟一聲。
“爺?這回又怎麼了?您沒事吧?”聽見他的主子申吟,嚇得敬長以為轎內發生命案,趕緊調轉馬頭回來問候他主子。
“沒事,”他咬